「只是讓你幫我上藥而已,你要不要這副表情,好像我欠了你銀子?」歐陽天的話,讓樊若冰感覺怪怪的,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打算幫他上完藥趕緊撤,誰讓他的傷只是因為自己氣不過呢?「哪裏來的那麼多的廢話?不過就是幫你上個藥而已,你是覺得,不需要我幫忙了,還是怎樣?如果真是這樣,本小姐可走了。」
說完調頭就走,歐陽天怎麼會就這樣放過她?趕忙把她留下了,一個箭步穿到她身前,快她一步堵在門口?「丫頭,你這樣走好像有點太不地道了。我好心好意幫你瞞着,你就這樣走了,萬一我的傷口發炎,可是會要了我的命的。」言語之中多了一些說不清的情愫,若是放在以前,估計樊若冰會以為他受刺激了。
可是這會,她根本沒有時間想那麼多,只想早早的打發了他,好回去休息。「想要我不走可以,趕緊的把你的肩膀給本小姐露出來,幫你上完藥後,我們兩不相欠!」儘管這傢伙,已經深深地住進了自己的心裏,可這次回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時間,跟他在這裏兒女情長的講那些葷話。
可是聽到她這樣的話,歐陽天的心裏不是太過的舒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之後什麼都沒說。只是繞過她徑直的走到桌前,緩緩的坐了下來,將傷處的衣服褪了下來,「我好了,還請師妹幫個忙。」說話很是客氣,這倒讓樊若冰的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緩緩的轉過身去。強忍着心中的不悅,走了過去。
看着他的傷口,鮮血染紅了衣服,周圍的血漬已經幹了,而中間的部位還在少少的流着血,眉頭忍不住皺起來了。心中暗想,自己的力道越來越大了。沒想過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他的傷口還在流血。「你不是還想早點回去休息嗎?傻愣着做什麼?快點!待會被你哥嫂看見,我跳進黃河都說不清了。」儘管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有點酸酸的,但表情上就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只是他的話。依舊讓樊若冰僅存的,那麼一點內疚感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你以為自己是誰?本小姐很願意伺候你嗎?我沒有傻愣着,是覺得你被傷成這樣,是我下手太重了。正准被先幫你清洗下傷口。也好讓你舒服點,不過現在看來大可不必了。你這樣的人。舒服與不舒服,對你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現在本小姐就給你上藥!」說完粗魯的將自己身上的藥,整瓶的倒在他的傷口上。痛的歐陽天齜牙咧嘴。
「痛是吧?告訴你痛就對了,像你這樣的,就應該讓你好好嘗嘗。什麼叫痛!」說要手他的傷口上,來回的搓揉。「死丫頭!有你這樣抹藥的嗎?你是覺得剛才傷我傷的不夠重,來補刀子的嗎?」
面對他的疑問,樊若冰只是淡淡一笑,見他傷口周圍的淤血清除了不少,這才用力的在他的傷口處拍了一下,「不好意思,你剛才說錯了,這一下才叫補刀子的。現在你的傷口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所以我跟你之間,是你欠我的,而不是我欠你的。」說完轉身就走,完全不管歐陽天現在是怎樣的心情。
剛走到門口,又不自覺的停了下來,轉身看着他的背影,「對了,我忘了問你,小狐狸給你的鑰匙是幹什麼用的?還有我的房間在哪裏?」兩句話問出來,歐陽天半天都沒有反應,她便急了,一個箭步衝到歐陽天面前,「本小姐跟你說話呢!你啞巴了!」…
可惜儘管她叫的很大聲,歐陽天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眼睛閉着,臉色慘白。幾乎讓樊若冰誤以為他的小命沒了,忍不住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可就在這時,歐陽天猛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眼神之犀利,讓她本能的往後退,歐陽天卻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誰啊?我跟師父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但是這裏是我的房間。你最好離開這裏,免得待會你哥過來,接着剛才沒有問完的話。到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你哥解釋這件事了。」
樊若冰的心裏恨的痒痒,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索性就站在門口等他哥來,「本小姐,今天還不走了,我哥雖然剛正不阿,但是也不是傻瓜蛋,他分的清善惡。就算你的傷,讓他知道是我乾的,那也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了不起就是被他說一頓。倒是你,就算我傷了你,你強讓我幫你上藥,男女授受不親,這樣的道理我和我哥應該是明白的。不知道到時候,他會不會怪你,行為不檢,欺負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