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黑珍珠一臉的茫然,樊凌天笑了,轉頭看向歐陽天,「小天,如果可以,什麼話都不用說。馨予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子,你只要多說一句,她便能看出端倪,我不想看到她傷心。另外就是,在他們新婚之日,幫我送份合適的禮物給她。」言下之意,自己根本不可能參加她的婚禮,此刻的黑珍珠就算再傻,也知道他說這話,背後的含義是什麼。
略顯傷感的低下了頭,這一幕被歐陽天看在眼裏,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這世界上,有一種緣分叫做相見恨晚,有一種默契叫做無聲勝有聲,他們此刻大概就是這樣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之後,拍了拍樊凌天的肩膀,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樊凌天的目光便停留在了黑珍珠身上。
「傻丫頭,你的腳上有什麼,值得你這樣看?」樊凌天的聲音傳進黑珍珠的耳朵里,她卻依舊如故的低着頭,從樊凌天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臉。忍不住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卻看見了她滿臉的淚痕,「要死就死遠點!幹什麼非要跑來昭告天下!滾滾滾!」
猛的打掉他的手,轉過頭去不看他,歐陽天雖然不知道她們之間有着怎樣的過去,卻能夠深深的感受到他們之間有些微妙的東西存在。而此刻,自己若是再留在這裏,就真的不太合適了,緩緩的退了出去,把這間屋子暫時的留給他們。
知道歐陽天為什麼離開,樊凌天笑了,忍不住將她的身子掰過來,逼她看着自己。「傻丫頭,我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這輩子死在我手上的人,我自己都算不過來了。本着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原則,我早就不知道該死過多少回了。值得你為了我而哭?這也太不像黑珍珠的個性了!」
「我是什麼個性,不勞你費心!」黑珍珠的倔強在這一刻終於。徹底的表現了出來,猛的推開他,那一臉的憤怒與不解,像一團火焰一般。吞噬着樊凌天的心。此刻他還能做什麼?馨予那裏他是真心的不敢去,從寫那封信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勇氣,更沒有膽量去見她。
至於黑珍珠,他根本想都不用想。因為他根本不配,既然不配,又何必給她希望的色彩?「本少爺就算想費心,恐怕也難嘍!既然你沒事,那我也該走了,再見了!」說完轉身就想離開,一步、兩步、三步、四步,當他走到第五步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腰被一雙手給圈住了。
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凝固起來。讓他根本無法思考,腦袋一片空白。好在這種空白沒有停留多長時間,果斷的掰開她的手,不屑的轉身瞪着她,「黑珍珠,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投懷送抱的女人,本將軍見多了?說實話,你和她們唯一的不同,就是脾氣夠大。不過我不喜歡像你這樣的。看起來和青樓裏面的那些女人比,真的是差太遠了。」
面對他如此輕蔑的話,黑珍珠若是再不做些什麼,就真的不是她自己。揮手就是一耳光,「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看在那次意外之中,你有心放我的份上,你姑奶奶早就殺了你,為鏢局的兄弟報仇了!怎麼?深入虎穴的感覺,很得意是吧?你有什麼可得意!像你這種人。活着浪費空氣和糧食,死了也只會浪費土地!」
吼完這些話,她才反應過來,這傢伙為什麼會對自己說這些話。只是話已經說出去了,是收不回來的,而樊凌天要的也就是她說這些話,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放心的離開。「很好,還不算太笨!記住本將軍一句忠告,做人有的時候忘記一些東西,才會活得開心。」
語音剛落,他便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那瀟灑的背影,是那樣的剛毅,沒有絲毫的留戀。黑珍珠是多想他能夠回來,可惜她知道,那傢伙是回不來了。立刻癱坐在了地上,正巧歐陽天進來,看到她這樣,趕忙伸手去扶她,卻遭到了她的拒絕。「傻丫頭,感情這東西,若是你真的有心,總比在這裏發呆的好。」
一句話讓黑珍珠徹底的清醒了過來,緩緩的抬起頭來看着他的臉,「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
「實話跟你說了,凌天中了毒,就算不回去受死,他沒有他娘的解藥,也活不了多久。而且如果他不回去,他那個變態的的娘,一定會讓其他的人代他受過,你認為他能夠坐視不理嗎?」歐陽天的話,一字一句的重重敲擊着她的心。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男子,能夠讓自己有如此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