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馨予很快便找到藥,匆匆忙忙的趕到他們面前。氣喘吁吁的同時,有太多的不解,例如他們兩個為什麼都虎着臉?為什麼不進屋子?然而縱使有再多的疑問,都沒有歐陽天身上的傷來的重要。
「歐陽公子,還是讓若冰妹妹扶你回屋吧,外面風大,對你的傷怕是沒有好處。」馨予的話歐陽天不是不明白,可自己的傷自己知道,這會他的腿腳根本使不上力。
馨予看他完全沒有反應,心裏有些慌張,看向一旁生着悶氣的樊若冰,「若冰,這個時候不是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趕緊扶你師兄去屋裏。你可不要忘了我們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裏,全看他能不能康復了。」
「又不是我不願意扶他,是人家自己不願意。」樊若冰一肚子的委屈,這會可找到話柄了。
看她不依不饒的,馨予實在沒有辦法,將藥放在衣袖之中,向歐陽天走過去。剛準備扶他起來,卻發現他已經體力不支,這會腿正在發抖。「若冰,趕緊的過來幫忙!」隨即將歐陽天的手臂放在了自己肩上。
「放我下來,你們救不了我的,趕緊走!你們只有走了才能夠活着。」
「你都這副樣子了,還在為我們打算,我就更不能讓你有事了。若冰!還愣着幹什麼!」
馨予的呼喚聲將樊若冰從自己的思緒中叫了回來,在她看來眼前馨予做的事自己是老大的不痛快。但是仔細看了看歐陽天,那神色的確不對。嘴唇都已經開始發黑,這才相信了他受傷不輕,趕忙走過去幫忙把他架進了一間小屋。
「歐陽天!醒醒!你千萬別死!」樊若冰一邊走還不忘叫他,深怕他死了,沒人陪自己玩似的。馨予打從心底里高興,如果他們能夠就着這件事,化干戈為玉帛,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若冰,你別吵吵,他現在還死不了,不過你要是再吵下去,那可就難說了。那邊有張床,我們把他放上去。」
「好,我不吵吵!」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的樊若冰仿佛瞬間長大了一般,這讓馨予感到很欣慰。兩人合力講他放在床上,早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
此刻的歐陽天意識已經模糊,馨予見狀趕緊去找水,還不忘吩咐樊若冰解開他的衣服以方便上藥。乍一聽到這個,樊若冰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這要是傳到她娘耳朵里,歐陽天就算有十條命怕也不夠他死的。
最終還是硬着頭皮,轉過頭去,一顆一顆的幫他解開扣子。一邊解還不忘跟他說清楚,「你可不要多想,我們這是在救你的命,逼不得已才會這麼做的,你可不要想歪了。」
說話的功夫馨予便端着一盆乾淨的水進來了,「若冰,他的扣子解開沒?」
「正在解,等一下,還沒完。」
馨予慌慌忙忙走過去一看,差點沒氣的七竅生煙,這樊大小姐正閉着眼把頭轉到一邊,摸索着替他解扣子。於是猛的將她拉到一邊,坐在床邊迅速的將他的衣服解開。
在衣服解開的那一刻,馨予驚呆了,歐陽天的傷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傷口的血痕已經凝固,可惜的是胸前已經黑了一大片,若是再不治療,後果將不堪設想。
想到這裏隨手從身上拿出匕首,嚇得樊若冰趕忙問,「馨予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啊?你不會是要殺了他吧?」
「閉嘴!我沒那閒工夫跟你解釋,不想他死趕緊準備乾淨的帕子,待會替他清洗傷口!」馨予此刻心情複雜的很,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在其他人面前展現自己的醫術,如今迫不得已這樣做,指不定以後會給自己惹來**煩。可眼下顧不上那麼多了,救人要緊。
迅速的用匕首劃開他的傷口,黑色的血從皮膚里快速的往外流,浸濕了歐陽天的衣服。此刻的他昏迷着,額頭上流着豆大的汗珠,嘴唇發黑,臉色卻蒼白的很,仿佛離死神只有一步之遙。
「若冰,帕子!」馨予的話,樊若冰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只是拿着帕子張大了嘴巴,看着那源源不斷流出來的黑血。
馨予見她半天沒有動靜,猛的一回頭,發現她正在發呆,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那發呆,她也不怕自己救不活他。一把拽過帕子,為他將毒血一點點的擠出來,直到他胸口的黑色,隨着毒血的流出恢復原本的膚色。
清理完他的傷口,馨予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