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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只知道警方掌握的資料,比我們預期的還要多。」
多得可以將他定罪,多得可以讓他永不翻身。
「他們起訴你什麼?」
「所有,涉黑的所有罪狀。」
「你……有做嗎?」
霍小川抬頭看向她,忽然冷笑一聲:「你說呢?」
一個混黑的男人,他不做涉黑的事情,難道做寫字樓的工作嗎?
這是一個多麼多餘而具諷刺味的問題。
江麗娜在他身邊頹然地坐下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殺人時,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是犯法的事情。
只是覺得他所做的事情那般理所當然,根本不用負上法律上的責任。
當她知道如天神般強大的他,亦有可能背負這種惡果時,她的心一剎間涼掉。
失去,讓她變得害怕起來。
「你會不會有事?」她握住他的手顫聲問。
他輕輕地拍拍她的手背,正欲說什麼,丁歷走進來:「川少。」
兩個人交換一個眼神,霍小川站起身,江麗娜連忙站起身想跟他去。
男子將她攔下來:「你呆在家裏,我晚些會回來,乖。」
親了親她的臉頰,霍小川和丁歷一前一後離開。
這麼一去,這天的兩頓飯都是她自個兒吃。
晚上的時候,江母打電話來,說她爸進了醫院,讓她馬上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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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裏,意外地見着夜羽宸和沈君瑤,還有會診的席琛。
夜羽宸對外人向來寡言冷漠,自從妻子的那件事情後,他對江麗娜表面少了份親切感。
兩表兄妹見面,他冷冷地瞥她一眼,一言不發。
沈君瑤這位受害者倒像個沒事人,溫柔地微笑着,主動跟她打招呼。
江麗娜怯怯地點頭,心時始終愧疚,轉頭問母親:「媽,爸他的病怎麼啦?」
「你這些天上哪兒去了?你爸擔心你,一直沒好好吃飯,鬧得胃病又發作,哎,你別好氣你爸行不行?」
「媽,我沒有……。」
「你沒有,你就不要老往外面跑,不知道家裏人擔心嗎?」
「對不起。」
正好姚克群從外面走進來,見着喜歡的女孩子垂頭低眉狀,連忙上前勸慰:「回來就好了,三姨,我給你帶了晚飯,你趁熱吃些吧。」
江母瞪眼江麗娜,一副你看你表哥比你孝順的表情,可氣又可恨。
再度拉扯,最後江母隨姚克群在旁邊的座位坐下來,姚克群將家中帶來的飯菜鋪開,又問江麗娜:「麗娜,你吃過沒有,要不你也來吃一點。」
「我,我吃過了。」低下頭,更加不敢看母親的臉色,悄悄看向病床里的父親。
江父大概睡着,臉色有些差,旁邊兩大瓶藥水在吊着,一時三刻都難搞定。
眼角睨見沈君瑤在扯夜羽宸的衣角,不消幾秒鐘,夜局長說:「麗娜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說罷,英明神武的夜局長率先步出病房。
江麗娜看了看沈君瑤,只見她對自己笑了笑,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內情。
那頭江母和姚克群也望她一眼,似乎也在深究夜羽宸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