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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桓沉着眼眸看着慕鳶,見她臉上堆笑,一副為貴妃娘娘好的模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的眼裏閃過一抹不明情緒,冷哼一聲後,甩袖離開。
望着他遠去的背影,慕鳶嘴角的笑意驟然收起,黝黑的眼眸猶如冷冽的冬風。
這才是開始,慕桓,你可要好好接招。
良久,她才回頭,目光落到太醫身上。
慕鳶裹緊大氅,問:「他如何?」
太醫低頭:「回稟公主,質……七皇子身體孱弱,雙腿受寒嚴重,恐……恐有殘疾之兆。」
慕鳶秀眉一皺,她知七皇子情況不對,卻沒想這樣嚴重。
這慕桓到底讓他跪了多久?
反觀北冥質子,在聽到太醫的話後,他依然面無表情,活像一個牽線木偶,沒有喜怒。
慕鳶前世對北冥質子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會在入夏後暴斃,至於如何返回北冥就不得而知。
彼時的她早已入住狀元府,正忙着為陸景洲尋找大夫。
「可有辦法醫治?」
慕鳶瞥向一臉糾結的太醫,垂眸道:「本宮命你花最好的藥給他醫治,務必保住他的腿。」
「是!」
太醫額上冒汗,即便他也沒有把握醫治好北冥質子的腿。
從脈象來看,北冥質子早已形同枯木,能堅持活到如今已是老天爺開眼。
公主的吩咐簡直是要他的命,但違背旨意,恐死得更快。
北冥質子靠在轎攆里,那黯淡的眼眸落到慕鳶身上時,緩緩升起一絲光亮。
許久才吐出一句:「謝謝。」
他的聲音像砂紙磨過桌面一樣沙啞,只是一張嘴,唇角就裂開,殷紅的血跡為他增添了一分血色。
慕鳶幾乎是皺着眉頭看着他,她側臉吩咐霜花:「將羊脂膏拿來。」
「是。」
霜花領命去取,然後遞給慕鳶。
這羊脂膏是父皇命人為她調製,防止嘴唇凍傷的藥膏。
慕鳶握着羊脂膏靠近轎攆:「可還能動?先把這個抹在唇上。」
看着少女玉手中的瓷瓶,溫和的表情,北冥質子神情有些恍惚。
他怔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
見他沒反應,慕鳶有些不耐,直接將東西塞他懷裏,然後轉身。
「回宮。」
霜花掃了一眼北冥質子:「那七皇子?」
「送他回寢宮,對了。」慕鳶頓住腳步:「找幾個人守着,別讓三皇子靠近,打擾他養傷。」
霜花點頭,轉身吩咐,太監們立即抬起轎攆朝北冥質子居住的青玄宮而去。
轎簾落下,北冥質子看不到慕鳶的身影,他握緊手裏的小白玉瓶,眼裏閃過一抹柔色。
只是想起慕桓那張陰毒的臉,北冥質子眼神暗了暗,他靠在轎攆里,閉目養神。
瓊華宮。
金碧輝煌的宮殿裏,一位穿戴華麗,頭戴珠釵的貴婦坐在主位。
她端着茶杯,輕輕用杯蓋撇去茶沫。
視線落到剛進來的慕桓身上,緩緩開口:「你父皇可答應賜婚了?」
慕桓眉頭一緊,神色也略顯不自然。
「母妃,兒臣不知。」
他帶着怒意將御花園裏所發生的一切都告知趙貴妃,後者越聽眉頭越皺,再後來,後槽牙都咬緊了。
「放肆!」
趙貴妃將茶杯拍在桌上,茶水四濺,一旁的宮女連忙上前清理,唯恐滾燙的茶水傷到趙貴妃。
她盯着慕桓,眼裏帶着怒意:「慕鳶仗着皇上的寵愛,到如今都敢對本宮指指點點了,她當真以為僅憑一句話就可以撼動本宮的地位?」
讓其他妃子協助她管理後宮,以為這樣就可以瓦解她的實力?
做夢!
慕桓恭敬道:「兒臣也不知道她今日為何會咄咄逼人,幫那質子就算了,還公然和兒臣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