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大吼一聲,分開人群走到正中間,身體橫在張國瑞和豐茂林以及劉平貴等人的前面,目光如炬,劍眉緊蹙,陰沉的雙眼看向在場每一個人。
人就是這樣,欺弱懼強,厲元朗此時一雙炯目瞪視大家,剛才還趾高氣揚囂張無比的劉姓族人,被這位年輕的鄉黨委書記威嚴氣場完全鎮住。
原本還想往上沖的幾個劉家人,不由自主的停住腳步,有的人甚至偷偷還往後縮了幾步,不敢和厲元朗的眼睛正面接觸,默默低下頭去。
與此同時,信明浩韓衛和幾個南村老黨員跟着衝進來,全都圍在厲元朗身邊保護他,生怕起衝突,傷及到厲元朗。
不過,劉家人裏面還有不懼怕這陣勢的,尤其以坐在地上撒潑耍賴的劉士海姐姐為主。
女人一旦到了不要臉的地步,就會無所顧忌。劉士海姐姐一看面前這個男人,身軀高大,器宇不凡,便猜到這人應該就是鄉黨委書記厲元朗。
索性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灰塵一把捉住厲元朗的胳膊,哭喊道:「你是大官,你說說,你憑什麼抓我家士海,他犯了哪條王法,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你們就把他帶走!」
韓衛站在厲元朗身邊,本想過來扯開劉士海姐姐抓厲元朗胳膊的手,卻被厲元朗一把攔住,隨即眼睛盯向這個女人,冷峻中透着威嚴,一板一眼的說:「劉士海涉嫌貪污公款,幫助犯罪分子劉萬全轉移贓款贓物,僅憑這兩點,他就構成犯罪。怎麼,難道你比國家法律還高一等,想要阻止法律的實施嗎!」
「你、你胡說。」女人禁不住被厲元朗威嚴氣勢嚇得本能鬆開雙手,極力詭辯道:「士海為劉家地村的老百姓做了那麼多好事情,他不會貪污錢的。你今天不把話說明白,休想把士海帶走。」
「哼!」厲元朗冷哼一聲,沒有正面回答女人胡攪蠻纏的不講理,而是對在場那些劉姓人振振有詞的說:「你們攔截警車,阻止劉士海被警方帶走,還有當初劉萬全被抓後,又跑到鄉政府門口聚眾鬧事,目的無非是想要劉家地村還是由你們劉家人把持,你們將來還要繼續享受劉家人給你們帶來的財富,哪怕是犯罪得來的不義之財。劉萬全以開採石場為名,私自種植大量傷人草為毒品提供原材料,換來巨額錢財,再給你們劉姓親屬發放高福利高待遇,讓你們過上所謂的好日子。你們捫心自問,這些錢哪一分哪一厘是靠你們雙手掙來的,你們拿着不燙手揣着不臉紅嗎!」
頓了頓,他環顧四周,接着鏗鏘有力說:「你們是富有了,可你們看看,和你們一河之隔的南村,同樣是劉家地的村民,他們過得是什麼日子!他們土裏刨食,起早貪黑換來的只是溫飽果腹,和你們的錦衣玉食比起來,不就因為他們不姓劉,不是劉萬全還有劉士海之流的親戚麼!還有,你們劉姓人裏面,那些個旁支遠親同樣享受不到這些好待遇好福利,一筆寫不出來兩個『劉』字,你們近支劉家人這麼做,怎麼對得起你們的列祖列宗,還有臉在這裏呼天搶地為劉士海他們喊冤叫屈嗎!」
厲元朗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氣憤,他強忍住內心狂瀾,穩了穩情緒,語調變平緩繼續說道:「我們黨的富民政策,是共同富裕,是靠政策支持,靠黨的領導,靠自己勤勞雙手創造財富,不是像劉萬全和劉士海之流,搞歪門邪道,搞違法犯罪。懲前毖後,有罪必抓,他們兩個已經觸犯法律,我們必須要嚴懲不貸。劉家地是水明鄉下屬一個村屯,也是黨領導下的一級組織,遵紀守法,維護正義,是我們鄉黨委對劉家地以及所有村屯的職責。剛才,我們已經任命新的村黨支部和支部書記,今後,在劉家地村,決不允許在搞什麼劉家人和外姓人之分,不能在搞皇親國戚那一套,大家都一樣,都是劉家地的村民,都是黨領導下的公民。」
說話間,厲元朗往女人跟前邁進一步,嚇得她本能往後推了一下,抓着衣服緊張的問:「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厲元朗出其不意一把捉住女人的手腕,露出她手腕上黃澄澄金閃閃的純金手鐲,雙目如電瞪視女人喝問:「這條純金手鐲價值幾千上萬元,我想問問你,這些錢裏面,有一分錢是靠你的雙手賺來的嗎!你說,你老實說清楚,敢不敢拍心口窩說實話!」
「啊!」女人剛才就被厲元朗一大套陳詞理論說的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