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和白晴聊着天,無意中拿過手機一看,驚喜道:「有信號了。」
「是嗎?」白晴湊過來,看到滿格信號,長吐一口氣,「終於平安度過,能夠消停一段日子了。」
「嗯。」厲元朗贊同的點頭,有感而發道:「姐,以前我認為你稱王稱霸,省里的書記你都不放在眼裏。那個時候,我是多麼羨慕你,甚至仰視你。」
「現在我們在一起生活了,我也接觸到這個圈子,說實話,無論是你,還是你爸爸,其實並不像外人想的那麼輕鬆。越是接近越是加大風險概率,我是深刻領會到了。」
「也不能這麼說,爸爸性格還是挺好的,可能是因為他仁慈多一些,權力欲也沒那麼大,才會被人誤解。」
白晴侃侃說道:「不過,誤解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讓人逐漸了解到爸爸的內心世界,懂得他真實的性格,他不是一個具有威脅的人。」
「有些時候,直白的懷疑總比背後的猜忌要好,你說是不是?」
厲元朗忍不住又颳了一下白晴的鼻子,感慨說:「你的腦瓜里整天都想的是什麼!分析事物頭頭是道。姐,講真的,你要從政了,准比我強。」
「弟,你不要小看你自己。你一個平民百姓的兒子,能夠走到今天位置,能夠成為陸家女婿,肯定有你不同凡響的一面。」
「我白晴既然能看透一切,自然眼光不會差,你一定能行,相信我的判斷。」
厲元朗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打個電話,好久沒聯繫公司了,指不定鬧出什麼花花事。」
「去吧,我也困了,這幾天總是失眠。」
親了一口白晴的額頭,厲元朗拿起手機走向另一房間,並輕輕把門帶上。
一看現在是晚上九點多鐘,想必穆廣森還未睡覺,便撥了過去。
「廣森,是我。」
「啊!」穆廣森忍不住大叫一聲:「厲、厲總,您、您可還好?」
「我當然好了。」厲元朗感覺到穆廣森話裏有話,就問:「公司這幾天一切正常嗎?」
「厲總,我、我被停職了。」聽得出來,穆廣森語氣委屈,估計眼淚就要流出來的意思。
「怎麼回事?」厲元朗擰起眉頭。
「厲總,先不要管我,您是怎麼了,打手機無法接通,怎麼也聯繫不到您,我還以為」
「以為我出事了!」厲元朗故作輕鬆說:「遇到點小問題,已經解決了,我還是原來的我,沒有變化。說說你,為什麼停你的職。」
穆廣森連忙解釋,「也算不上停職,就是把我晾起來,什麼都不讓我做,梁主任給我放了長假,叫我回家休息,暫時不用去上班了。」
「這是變相停你的職!」厲元朗不悅道:「一個梁衛東還不足以膽敢這樣對你,一定是有人故意搗鬼。」
穆廣森沒有說話,他能說什麼。
厲元朗無故消失,在公司上層引起軒然大波,無數個版本傳出來,都是千篇一律的認為,厲元朗恐怕被調查了,回歸的希望渺茫。
很簡單,他敢將副廳級的佳白市紀委書記用紀委的方式帶走。那麼同樣,魯強背後勢力豈肯善罷甘休,也會投桃報李,用相同做法反擊。
穆廣森來順通公司,只有厲元朗這一棵大樹可以倚仗。
大樹倒了,他這根藏在樹底下的小草,還不任由狂風暴雨的吹打嗎。
所以,這幾天穆廣森除了無數次撥打厲元朗手機外,就只剩下心灰意冷,萬念俱灰了。
他甚至都想到遞交辭職信,回拜州老家,哪怕應聘勞動力的工作,也總比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強。
好在妻子張紫欣給予他莫大的安慰,不時打電話提醒,要他堅持住。
最起碼也要得知厲元朗的去向,才能做決定。
並且她還不放心,昨天專程從拜州趕到海新市,陪着穆廣森待了整整一天,今天一大早才返回拜州。
老婆的支持,是穆廣森堅持到現在最大的動力。
厲元朗發完火氣,突發奇想道:「廣森,你不上班了也不要閒着,這期間幫我打聽公司里發生的事情,等我回去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