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遙遠,但終歸有走完的時候。
在欲珠想要將自己的手腕從對方掌心抽離,卻發現對方握得很緊她掙脫不出時。
男人手心的溫度,熾熱溫暖。讓欲珠的視線不可辟免落在那,他指骨修長,骨節分明,手背上青筋裸露。
厚實,寬大,讓人很有安全感。
在他碰到她的那一刻,欲珠便覺得不妥。但因為當時她有些心虛的緣故,和性子上安靜沉悶不願解釋。
導致她沒有第一時間提出不同意。
她當時想,或許待會傅聞璟會主動鬆手。畢竟,他們的關係還沒好到那種程度。
可事實是她錯了,沒有,直到來到校門口也沒有,傅聞璟好像忘了鬆手。
女孩是個性子敏感脆弱的人,她不怎麼說話。也總是覺得多說多錯,會讓人覺得聒噪。
而當小老鼠待在自己的小角落就很好,這樣的想法多了,時間長了。她的性子也有了些許內向,就比如這時明明想提醒對方該鬆手。
卻無法直說,非要拐彎抹角找個理由。
來到了校門口,以往擁擠的人群今天早就散去。高大輝煌的校門建築下,只有零星幾個人。
因為下雨,天氣陰沉。
路邊的紅綠燈,格外顯眼。
而在那燈下不遠,停着一輛黑色邁巴赫,是熟悉的車牌號,那是傅聞璟的車。
在他們出現在校門口時,那車內的年輕司機便立馬下車打開車門,隨後打着把黑傘在車邊等候。
按常理來說,到了這一步。
怎麼也該送佛送到西,和他坐一輛車回去。可欲珠這個人格外彆扭,她不太喜歡和陌生人待在一輛車內,而她也習慣了坐傅家老宅司機開的車。
更何況,傅聞璟和她可能不同路。
欲珠從未有過傅聞璟是特意來接她這種想法,因為不可能。她很有自知之明,也明白自己在傅家是個什麼地位。
她不討喜,也不重要。
可有可無,死了也沒人在意。
這樣的處境,傅聞璟怎麼可能專門來接她。估計是有什麼工作,或者事情來學校處理,恰巧遇見她。
這樣想着,她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話沒有任何問題,便小聲開口道:「司機在不遠等我,我先過去了。傅先生,路上小心。」
她說着晃動手,示意他鬆手,以及想要拿回被男人背在肩上的書包,那模樣就像是已經篤定他們不同路。
恰也是這時遠處拐角,一輛黑色的轎車下來一個人。是司機陳伯,永遠得體從容的中年男人,臉上此刻帶着拘謹小心的笑,打着把大傘向這邊跑來。
很快,他來到兩人身邊。
態度小心翼翼,又恭敬道:「先生,我來接欲小姐回老宅。」
說完,又立馬看向她笑着問好:「欲小姐好。」這和他以往的態度完全不一樣,讓欲珠有一瞬的迷茫。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可能是有傅聞璟在場的緣故。
以往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隨即,她點點便當打過招呼。
司機陳伯的到來,讓欲珠鬆了一口氣。
她其實很怕淋雨,感冒的感覺也並不好受。與此同時,她的態度坦然了許多。不再像先前因為不確定,顯得猶猶豫豫怯懦小心。
都在等,等傅聞璟給出答覆。
而他的動作先一步告訴欲珠答案,在她伸手想要去拿書包時,並沒有成功。
男人道:「坐我的車,順路。」
與此同時,他鬆開了緊握在她手腕上的手。這讓女孩有了一瞬的覺得自由,隨後不等她反應,另一邊看懂形式的司機陳伯便立馬離開。
走時,不忘對傅聞璟態度尊敬道別。
「那我就先回去了,先生。」
「欲小姐,再見。」
男人沒有回話,司機也不在乎,趕緊鞠躬隨後離開。而想要回話的欲珠,卻沒有機會開這個口,因為很顯然那句對她的道別並不是真的因為她而出現,那更像是跟在傅聞璟身後多餘的贅述。
欲珠是沒有選擇權的,僱傭司機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