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任的男人懷裏,蘇妘很快進入了夢鄉。
翌日。
蕭陸聲起床時,天還灰濛濛的,簡順連忙招呼宮人前來伺候。
疏影也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
蕭陸聲道:「她生了?」
「是,不過」
「放過那個孩子,已經是朕最大的容忍了。」
疏影搖頭,「皇上,那孩子是生了,但,讓李娟綾親手給掐死了。」
「什麼?」
蕭陸聲一時愣在原地,「她瘋了嗎?」
「聽羽十一說,是有些瘋癲。」
「蕭止躍呢?看着她掐死那個孩子?」蕭陸聲一邊站着,讓簡順等人給他穿衣,一邊問道。
疏影道:「蕭止躍還在外邊等着妻兒,穩婆就慌裏慌張的跑出來,說是孩子讓李娟綾掐死了。」
「作孽!」
想他和妘兒要一個孩子都多艱難,他們
他都給這個孩子打算好了,找的那一戶是里正家,在村里也有一定的地位。
那孩子跟着里正家,總好過跟着蕭止躍、李娟綾這樣狠心沒道德的父母強。
誰知道,他的人還沒看到孩子,李娟綾就先掐死了孩子。
蕭陸聲接了簡順擰乾的洗臉帕擦洗臉,「行,你且叫人看着,以後平遙王府只提供羊肉湯,除非他們不吃不喝。」隨手又扔在一旁清寧端着的托盤裏。
「是。」疏影告退。
蕭陸聲看了清寧一眼,「若是皇后問起,」他皺了皺眉頭,想到妘兒不喜歡期滿,說道:「實話實說吧。」
清寧福了一下,「是。」
天際已經翻起了魚肚白。
蕭陸聲便帶着簡順去勤政殿了。
太陽光已經透過窗戶照耀進寢殿裏,蘇妘才緩緩起床。
其實,蕭陸聲和疏影他們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萬萬想不到,李娟綾竟然連自己孩子都殺!
她真是殺瘋了!
手不自覺的放在了腹部,哪怕才剛起床,她都覺得身心煩躁。
聯想她和容洵大半個月沒見面了,或許是跟她內熱的體質有關係。
「娘娘?」
清寧走了進來,高興的說,「皇上去上朝之前,還說你是皇后娘娘呢。」
蘇妘一笑,她聽見了。
登基、封后大典都在年後,正月二十六,她現在的一切吃穿用度,同皇后根本沒有區別。
就是吃食上,蕭陸聲還為先皇守孝,吃得較素,而她,只要能吃下,什麼好的都讓御膳房做來她挑。
清寧伺候蘇妘洗漱。
就等着她問平遙王府李娟綾,蕭止躍的事情,但,都吃過早膳了,娘娘也沒有問。
清寧想,要么娘娘早上肯定聽見了,要麼就是娘娘累了,不想管這些身外事了。
「清寧,弄些冰水來喝吧。」蘇妘覺得心裏燒得緊。
清寧道:「娘娘,不可,你還懷着身子呢。」
蘇妘皺着眉頭,想了想,又算了。
可是,她真的覺得很燒心。
李院使前來請脈,蘇妘說道,「我食用冰水沒事吧?」
「啊?這還是冬日。」李院使心中立即警鈴大作,娘娘這體質,實屬不正常啊。
蘇妘道:「怎麼了?」
「哦,最,最好是不要食用,對娘娘和皇子都是很不友善的。」
「罷了。」
李院使把脈之後,只覺得娘娘內火之症尤為嚴重,在開保胎藥上,與尋常孕婦的大為不同。
別的孕婦都要溫補之物。
而娘娘則相反,要清火之類的,且藥量必須把握住,否則,對胎兒也不友善。
清寧送李院使出永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