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罪?
知什麼罪?
他不過是想聽她說,王妃對他如何認真,她倒好,嚇得臉都白了。
無奈一嘆,抬手讓清寧起身了。
清寧好歹也是府里跟着蕭陸聲挺久的人,怎會不知道蕭陸聲想聽什麼?
可她也知道,王爺是個生性多疑的人。
更是一個從不心軟、手軟的人。
蕭陸聲見她這樣,直言道:「你且說,王妃如何認真的?」
清寧道:「王妃剛與王爺成親那幾日,都會念着王爺。
這幾日,更是天天都埋首梨落院裏,親自熬藥,試藥,總也會念着王爺。
院裏的臘梅開了,王妃剪了也讓奴婢給王爺的書房送一瓶來,奴婢便覺得王妃挺關心王爺的。」
蕭陸聲看着被放在案上的黃色臘梅,沉聲道:「王妃今晚還要在梨落院安置嗎?」
「王妃沒提,」但想着王妃讓下人在梨落院主屋都鋪了床鋪,又在梨落院住了好幾日,繼續道:「應該是的。」
說完,清寧忽然覺得,王爺這是不滿王妃常駐梨落院?
他呵呵一聲,果然對他關心備至,關心到連主院都不回了。
蕭陸聲揮了揮手,「下去吧。」
莫說清寧這些丫鬟了。
就是他,也看不清蘇妘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清寧回到梨落院時,蘇妘拉着香茗,以及另外兩個丫鬟,兩名太監在院子裏攆藥。
她走過去給蘇妘行禮,蘇妘問道:「王爺可在書房?」
清寧點頭,「在的。」
「臘梅,王爺——他喜歡嗎?」
「喜歡——吧。」應該是喜歡的吧,否則,依着王爺的脾性,早讓扔了。
喜歡——吧。
蘇妘覺得,她這個回答有些不確定。
於是問道:「王爺可還說旁的什麼了嗎?」
清寧道:「王爺倒是問了王妃,今晚是不是還在梨落院安置。」
他那樣的性子,怎麼會問這些事情?
雖然別人以為他們是夫妻,實際上,同床共枕,兩人也是清清白白的。
看清寧那雙探究的眸光,蘇妘微微一笑,「等會兒看。」
他都在書房睡,她回主院去做什麼?
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在藥房裏將藥膏制出來。
入夜之後。
清寧剛去膳房將飯菜端上主屋的餐桌,就聽見車軲轆聲,回頭便看到疏影推着王爺來了。
「王妃,王爺來了。」
蘇妘正在淨手,聞言,連忙出去相迎。
蕭陸聲一臉沉靜,揮手間,便讓人都起來,隨後進了梨落院的主屋。
這梨落院的主屋雖比不上主院那般寬敞,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炕上的杌子放着點心,屋子裏還有梳妝枱、圓桌、木椅、衣櫥、落地衣櫃,透過屏風還能看到裏邊的雕花床上掛着杏色的輕紗暖帳。
看到這些,蕭陸聲的心情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就像是被魚刺卡在喉嚨似,吞不去,吐不出來。
飯後。
蘇妘看蕭陸聲還沒有要走的跡象,於是問道:「王爺,今夜在何處安置?」
蕭陸聲似不在意的道:「王妃是在趕本王?」
「怎麼會?」她連連擺手,「妾身只是問王爺,好安排。」
「如何安排?」
「我」
「王妃,別忘了,王府雖只有你一個女眷,母妃卻也看着的。」
「我」
蕭陸聲呵笑一聲,「新婚夫妻,這是要分院而居?王妃可想過後果嗎?」
蘇妘從炕上起來,對着蕭陸聲福了下,「妾身疏忽,多謝王爺提醒。」
蕭陸聲半是喟嘆,半是感慨,「
第20章 一切不過是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