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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算是我旅途的第一站,剛撕開古域來到的第一顆星球。
受虛無影響,撕扯,牽引,導致身體近乎崩潰,就選擇就近砸進一顆行星內,那顆行星上的人,稱呼它為出雲。
對了,與它相近的,還有一顆行星,叫高天原。
這兩顆行星,圍繞着【Ix】旋轉,受到虛無的影響。」無念塵回憶着往事,一點一點往外訴說過去的故事。
靠着躺椅,歸塵繼續喝了一口星芋啵啵,然後又吐了一地。
「圍繞着【Ix】旋轉,我的天,不可思議。結局呢?」
雖然歸塵已經猜到兩顆星球最後的終局,但他還是想從無念塵嘴裏親口聽到。
從一位當事人嘴裏知道事情的原委,遠比自己猜,胡思亂想來的實在。
「這個故事很長,長到我不知從何說起。
知道我為什麼要毀滅一個又一個世界,一個又一個文明嗎?」無念塵突然拋出了一個問題。
這問題,倒是歸塵一直想問的,只是一直沒機會問罷了。
也是無數被無念塵毀滅,那裏生靈想問的。
「有一部分原因,就跟出雲和高天原有關。
即使在那樣絕望的世界裏,人們為了生存,都會拼盡一切努力,為了生存掙扎,與無端魔獸戰鬥。
縱使最後面對着【Ix】,那龐大,詭秘,無法理解的黑日,都不曾懼怕,依舊握着刀向前。
......
用一些詞語表述,就是三觀。
我哪裏來的三觀?古域中人,就是為了生而生,為了殺而殺。
屠殺全部族人,我的心早已麻木,我的意識早已渾濁。
但是我期待着美好的世界,期待美好的家園,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帶着其他人一起。
居住出雲國幾年,我看到了他們的努力,也儘自己一分力量,幫助他們蕩平魔獸,即使最後消亡,他們也感謝我。
縱使一開始,他們怕我,可我不在乎這些,怕也好,不怕也罷,我想看的只是外面的世界罷了。
可惜,後來,我到了一個又一個世界,比古域,比出雲,比高天原更美好,更自由的世界。
但我看到的,只有罪惡,只有泯滅人性,還有背叛......
第一次圍剿,就是在一顆美好的行星上,我居住了四十年,被認為的朋友背叛...
既然不珍惜當下的安寧,那我就提前送各位去虛無之地,見證【Ix】的光芒。」
這就是無念塵的理由,毀滅一個又一個世界,盪滅一個又一個文明的理由。
信嗎?歸塵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信,看樣子無念塵不像是在說謊,但又像是在說謊。
或許是真的,又或許是假的,重要嗎?不重要。
那早就是三十個琥珀紀以前,甚至更久之前的事情,就連當事人都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
三十個琥珀紀,只是公司給出的一些定義。
片刻後,無念塵突然笑了,笑得很大聲,笑得很魔性。
「死亡對於我來說,都是一種奢求。
很久之前,我就想着,摧毀現在這個宇宙,建造一個新的宇宙,一個新的世界。
一切推倒重來,一切從零開始。
什麼都別留下,什麼都不能留下。
新世界的人,即使他們和今天一樣罪惡,我也不會後悔,因為我嘗試過改變。
可惜,我沒有那個力量。
虛無之地,本以為可以離開這個讓我失望的世界,但有人不想讓我死。」
將帽子卡在頭上,歸塵無法理解無念塵過去的痛苦,但他覺得,可以改變改變他的未來。
「別有感而發了,晚上跟我去吃一頓,順道祝你找到新生。
沒有毀滅羅浮,不就違背了你之前的誓言?」找漏洞,歸塵很在行,他覺得自己可以改變改變無念塵這悲觀的思想。
若是未來,無念塵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