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坦白告訴小俊為何會有這可能的情況吧!否則小俊或會把握不到形勢的險惡而覺出問題。」
荊俊色變道:「這麼說,他的身份謠言並非謠言了。」
李良緩緩點頭,把嬴政的身世說了,然後道:「此事必須嚴守秘密,小俊更不可告訴任何人,包括丹兒在內。」
荊俊吁了一口涼氣道:「只要看看那天儲君怒斬錢直,便知他為了保住王位,是會不惜一切的。」
李良沉聲道:「我被人騙得多了,很懷疑儲君亦在騙我,你們聽過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嗎?」
紀嫣然雖博覽眾書,卻當然未聽過此事,一呆道:「是什麼來的?」
李良解釋道:「當兔子全被宰掉,主人無獵可狩時,就把獵犬用來果腹。現在我們的情況就是那樣,當呂、繆兩黨伏誅後,我們便變成那獵犬、最要命的是嬴政認為我們乃知悉他真正身世的人,還會威脅他王位的安穩。」
滕翼點頭道:「我們應否要回去呢?沒有我們,呂不韋亦不會有好日子過。」
李良道:「若我們不回,保證不出半年,這裏就會成為秦軍與我們的戰場。」
三人同時動容。
李良極目遠眺,苦笑道:「他是我一手教出來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意志。當年他尚是一個孩子時,就用詐騙親手把趙穆刺斃。事後談起還得意洋洋。照我猜測,我們牧場的人中,定有人因受不起引誘。做了他的臥底,所以若有什麼風吹草動,絕逃不過他的耳目。」
荊俊雙目寒光爍閃,道:「如給我找出這叛徒來,立殺無赦。」
紀嫣然道:「兵不厭詐,若我們可尋出這入來,該好好利用才對。」
次日。李良與前來換將的安谷溪交接後,帶着紀嫣然、騰翼、荊俊,率領三千護衛秦軍啟程返回咸-陽。
在嬴政冠禮前一個月達到了咸-陽城。
此即盛夏。熱火朝天的氛圍,將大秦儲君即將執掌大權的時刻,烘托得熱烈異常。
到達國師宮已是正午,不過卻沒有嬴政如往常一般來迎接他。
指派了一個內廷宦官前來宣讀了一下邀請李良赴秦宮晚宴的旨意。
李良也不是很在意嬴政的態度轉變。嬴政現在只怕是忙得無閒暇了。既要準備冠禮登基,又要佈置剷除呂不韋和嫪毐,最後還要滅殺自己一幫人。
國師宮內院,李良反倒是悠閒的很。
琴清不在,被嬴政邀請主持冠禮的禮儀去了,李良的這是變向的軟禁她來要挾自己。
可惜嬴政不知道琴清的真正實力,不然他絕對會後悔選擇她來牽制自己的。
叫來騰翼、荊俊和烏應元商議準備了一番。
他們帶着全部人,趁嬴政去了雍都對付叛黨的天大良機。從牧場的秘道離開。
李良和不願意先走的紀嫣然,去接應琴清。
嬴政忌的是李良。所以只要一天他仍在這裏,其他人離開他都不會幹涉。
這邊加上荊俊新來依附的族人,去除出征陣亡者,共有二千一百多人,不過要護送婦孺到塞外去,足夠了。
這次李良回來,特意帶的是護衛軍,親衛已經大多數「戰死沙場」,只剩下三百多人的親衛現在駐紮在城外牧場。
烏應元、荊俊離開後,紀嫣然依舊擔憂道:「但夫君大人有否想過,剿叛黨時,儲君定會調動大軍,將雍都和咸-陽重重包圍,那時我們人力單薄,有起意外變故來,如何逃走呢?」
李良淡淡道:「儲君若要殺我,絕不會借他人之手,難道他可命王翦、昌平君、桓奇等來對付我嗎?試問他有什麼藉口呢?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責任歸於呂、繆兩黨身上,例如通過像茅焦那種繆黨內鬼,布下陷阱讓我自己踩進去。只有到迫不得已之時,才會親自領兵來對付我,事後再砌詞掩飾。」
滕翼道:「李大哥這番話極有見地,但假若儲君全心對付我們,而我們中又有內奸,確是令人非常頭痛的事。」
李良忽地岔開話題道:「你們全部撤到牧場去,從地道離開時留下那三百人為我背負三萬隻箭矢,一人一把良弓、一百隻箭,嬴政絕對不會忘記我為他上的最
123不一樣的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