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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寂洲笑了笑，夾起一道顧晏晚愛吃的菜放進她碗裏，說：「你好像對調查組的事情很感興趣。」
「我只是好奇你要怎麼幫我處理爛攤子。」顧晏晚頭也不抬地說。
「放心，林朝已經把你所有的痕跡都處理乾淨了，查也查不到你頭上。」
顧晏晚放下筷子，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玩味地看向他，「我聽說，大哥的業務能力很強。」
顧寂洲點頭，顧庭淵的能力確實不錯，「不過林朝做事，就算是庭淵，也查不出來什麼。」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
他也放下了筷子，神情變得認真起來。
「老賴死的時候是以怪物的狀態，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可是一旦經過解剖檢測，異聯局肯定會發現那具屍體生前服用了什麼藥物。」
這種能夠使普通人在短時間內強行轉變為異能者的藥劑，早就在不久之後被列入了禁藥行列。
近十年來有關禁藥的法案不斷完善，打擊力度也在不斷加強，現在市面上根本看不到禁藥，即使在黑市也很少見。
京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類似的禁藥，老賴使用的那管藥劑，絕對會在異聯局高層內部引起軒然大波。
顧寂洲頓了頓，目光移向對面，見顧晏晚的表情絲毫未變，問道：「這就是你的目的？」
他了解顧晏晚，如果她真的想要老賴死，有很多種方法，沒必要特意把人引出來，然後自己親自動手。
而且以她的實力，對付一個普通人，只需要瞬息，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根本不會給對方反擊的機會。
但顧晏晚靜靜地看着老賴對自己注射那管藥劑，從一個普通人變為異能者，最後成了一隻怪物，然後對其進行了虐殺。
她是故意的，想把那具屍體留給異聯局。
「是啊。」
顧晏晚大大方方地承認，她的眼底含着淺淡的笑意，似乎並未意識到那具屍體將帶來什麼驚濤駭浪。
顧寂洲靜靜地看着她，神情無奈，京城的水深，他本以為顧晏晚會收斂以往的作風，徐徐圖之，可沒想到，她開場就往這潭深水裏扔了一枚炸彈。
「你……」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誰知動作不小心把桌子邊緣的杯子碰倒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他俯身去收拾，結果收拾不小心劃了一道小口。
兩人皆是一愣。
顧晏晚看着他手上已經開始滲血珠的口子，皺了皺眉，起身去拿工具，把地上的殘渣收拾了，而後開口：「怎麼這麼不小心？」
顧寂洲有些哭笑不得，他一向很少受傷，沒想到今天一塊玻璃碎片卻讓他見了血，不想讓顧晏晚擔心，便忽悠她道：「被你嚇到了，手腳有些不受控制。」
「滾。」顧晏晚罵道。
顧寂洲起身，「我去拿個創可貼。」
「等等。」
顧晏晚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叫住了他，上前抓住他的手，指尖在他傷口輕點，柔和的白光閃過，傷口瞬間治癒。
「你傻了嗎？不會用你的療愈異能？」
顧寂洲愣了愣，隨後笑了一聲，「是啊，在病床上躺了兩年，還真忘了怎麼用異能。」
顧晏晚卻沒被他的語氣糊弄過去，目光牢牢地盯着他，似乎想看出一些端倪，但奈何對方的神情太過無懈可擊，沒露出一絲馬腳。
但她就是覺得不對勁。
自從他們重逢以來，她就沒見顧寂洲用過異能，就算《條例》規定異能者不可隨意使用異能，但對他們來說，異能就想呼吸一樣，有時會在不經意間施展出來。
可顧寂洲沒有，這段時間，他真的完全就像是個普通人。
顧晏晚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抓着顧寂洲的手力度越來越大，她眯起眸子，聲音沉了下來：「你的異能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