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嫣旖這個點來尋我?有意思。」蘇瑾心中略微一轉,便自吩咐:「且將應聖女迎進來!」
又轉頭,看向顧雁翎,正想說些什麼。
卻見得美少婦不知何時,已然到得房間後窗,推開壁欞,邁起一條腿子,就要躍窗而逃。
沒錯,就是「逃」。
無他,這模樣實在偷感太重。
渾似個與相好的偷歡,卻被他人撞破,急着逃跑的浪蕩人。
蘇瑾:?
「顧宗主,你作甚?」蘇瑾出聲。
美少婦聽得蘇瑾這問,心中發慌,更埋怨少年聲音太大。
對別人,她可沒這耐心,奈何身後是那冤家。
回過頭來,一縷髮絲亂於額前飄搖,是別樣慵懶的美。
那條已然踏上窗台的腿子圓潤飽滿,將裙擺撐出旖旎弧度,兼着豐、潤、滿與武者特有的力量之感。
透過布料,隱隱現出內裏白皙肉色。
真是條好腿。
「我……我迴避一下啊……」
美少婦蚊蚋着,腰間白玉酒葫蘆,一晃一晃。
蘇瑾是修羅宗主,這一點智障和尚知道,影子、葉銘也知道。
老爺子交代遺言之時,也是當着眾人之面,將修羅宗託孤給了美少婦。
顧雁翎來尋蘇瑾,便總有說頭,更無迴避,任何時候都能以商談宗門要事作為藉口。
可蘇瑾的宗主身份,別人卻不知。
這深更半夜,蘇瑾還赤着上身,自己與少年在一起的事,若是被應嫣旖撞到,便當真說不清楚了。
蘇瑾的宗主身份若公開了,這都不是問題,畢竟修羅宗與靈巢宗是鐵杆盟友,眾所周知,深夜聊事,很正常。
可這身份不是沒公開麼?
葉仁夫還沒死呢,你顧雁翎這麼晚來找蘇瑾作甚?
靈巢宗三十四歲熟婦宗主,夜會修羅宗十七歲少年長老?
這事被顧雁翎的同輩應嫣旖撞破,再被傳了出去,就當真說不清了。
該說不說,美少婦其實挺有偶像包袱的。
清冷霸道了一輩子,可受不得這種誤會。
此刻的顧宗主,一腳踏於窗沿,瓊首回顧,眼中一泓秋水,腰臀的曲線着實驚人。
清冷又霸道面龐之上,有少女嬌羞,亦有慌亂。
當真繪出一幅《女帝出逃躍窗圖》。
如蘇瑾這般見過大世面,久經風月場的老司機,也只覺眼前一幕太過驚艷。
這表情!這動作!這眼神!
這玉葫蘆!這腿子!這……腰臀!
要是擁有畫師副職業,他一定要出個本子!
「迴避作甚,我倆清清白白,又有何值得迴避的。」蘇瑾嘆着,幾步走到美婦人身邊。
他知道顧雁翎在顧慮什麼,亦懂女人家心思,可接下來的談話,還真少不得顧雁翎。
那件東西,也在美少婦身上。
可不能讓她走了。
今晚應嫣旖既然來了,那就索性將此事解決了。
蘇瑾本就是想要對方主動來找,談判之事,誰主動來找,就先丟了主動權,都到了這地步,也沒拖着的必要了。
二人靠的越發近了,蘇瑾勸着顧雁翎,自不能讓她走了。
但美少婦偷偷來此,自問從來都不是「不清不白」,而是問心有愧。
她就是想見蘇瑾,就是忍不住想錯下去,這是身不由己的倔強,也是難以斬除的「心鬼」。
有了「心鬼」,自也害怕被他人撞破。
想逃的念頭,當然也不會被蘇瑾一句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