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皇族兄弟們之間相處,真心假意的,都得維持個基本體面。
披着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這皮,爭鋒相鬥間刀光劍影,言笑晏晏。
背地裏各懷齟齬,當真什麼事都做得出,什麼手段也玩的來。
可明面上的交鋒,怎麼也得套上大義與和睦,這是皇族世家,官場朝堂之上,權謀遊戲的規則。
哪曾想,平日裏雖也不好對付,卻略有些懦弱的太子,今天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四皇子隔這秀牌技呢。
打出四個二,就問你要要不要!
你接得上?他還有王炸!炸死你丫的!
結果,對面的虞海澣既沒說要,也沒說不要,他直接掀桌子了,哪有這麼玩牌的!
「四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什麼貨色我不知道?你什麼德性我不了解?」
「你擱這裝什麼裝?你裝******?」
虞澤清:?
罵人!他罵人啊!太子罵粗話了!這成何體統!
四皇子有些懵,他預測了太子的一百種反擊方法,唯獨沒想到對方直接罵娘!
且罵的非常粗坯,含草量、含媽量、含筆量頗高。
把四皇子給整不會了。
眨巴眨巴嘴,虞澤清想還擊,可眼前太子的威壓,卻撲面而來。
二人雖都是法軀武者,虞海澣修為卻要高過虞澤清。
身居太子之位多年,乃當朝儲君,一身氣勢也自非同小可。
平日裏因為特殊愛好,是有那麼些自卑。
見到難伺候的老爹,也是卑躬屈膝。
可你要真以為太子好欺負,踩到他爆發的點了,就保你難受!
何況,現在的太子,也的確與以前不太一樣了,不知怎的,言行舉止間,少了很多顧慮,通達了不少。
就不會給虞澤清甩好臉子看。
「四賢王!你主戰、愛民,心憂社稷?
伏擊真樹,最先主張將唐奇英推出來做替死鬼的,就是你吧?
事後為了討好勛貴,暗地裏組織他們向父皇逼宮的,也特麼是你吧?
你惡不噁心啊?賢王?賢你****!」
「說你聰明吧,你是真聰明。說你蠢吧,你又真他媽蠢!
你和二弟聯手佈局,讓唐齊英折完陽壽,以為父皇怎麼着都會拿出一顆【舍利丹】去救花楹。
結果呢?二弟早就在他的子嗣中,培養出了一個紅塵劍主!
你蠢到最後才知曉此事!連豬都不如!
九妹差點就被你這傻逼給坑死!她和你這種蠢豬竟是一母同胞,就當真命苦!」
「說你大方吧?你摳摳搜搜。
想要收買蘇瑾,連個皇家【洪】字書庫二樓權限,都捨不得給別人開放。
別人成為極運文道者,你自己一毛不拔就算了,還想着將他功勞全占,去向父皇邀功!
你窮,你別裝闊啊;捨不得,就莫假裝大方啊!
逼話一套一套,幣子一個不掏,你裝尼瑪了?」
太子殿下語速平緩,談吐文雅,情緒穩定,口吐的卻是芬芳,就沒見過這麼罵人的。
他越罵越上頭,也離虞澤清更近了些,言語如刀:
「你是哪來的臉,可以這麼坦然的做表汁,做的這么正氣凜然?
還特麼為了保護極運文道者,不惜與我鬧翻?
你這是為了保護蘇瑾?你是饞他的【舍利丹】!你下賤!!」
「還說什麼,即便赴了七弟的後塵,也得去父皇面前,告我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