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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蘇傾楊還站在門口。
「將軍，您怎麼還沒走？」
「她怎麼樣了？」
「睡下了，將軍，有曉翠在，您就放心吧。」
「哦，曉翠，有你在真好！」
「謝將軍誇獎！」
「曉翠，你日日跟在大小姐身邊，我且問你，你覺得大小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般變化的？我是說，她似乎跟小時候比起來，倒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嗯，具體說來，好像就是去年的這個時候。楚側妃小產，硬說是小姐害的，王爺責罰小姐，小姐不服，王爺盛怒之下一失手便把小姐打落了冰湖，小姐昏迷了數日，但小姐自那次醒來後，就這樣了。」
「原來，真有此事！」
「當然，這件事，早已被楚側妃一家，宣揚的滿京城皆知。不過將軍放心，自那件事以後，小姐也沒吃多少虧，咱家小姐，可聰明着呢。有一次，除夕家宴上……」
曉翠繪聲繪色地講起蘇傾塵的一樁樁、一件件往事。
聽得蘇傾楊一愣一愣的。
「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
「自然，曉翠可不敢誆騙將軍。小姐真的變了，變得很不一樣，連王爺現在都對小姐青睞有加，而且小姐從來都不怕王爺，整個王府，也只有小姐敢直呼王爺名諱，而王爺也似乎特別喜歡聽小姐這樣叫他。」
「我不是指這個。」
「那是什麼？」
「好了，也沒什麼要緊的，你再去看看莫九姑娘，再來回稟我。」
「是！」
蘇傾楊默默低語：
「母親，您告訴孩兒的，妹妹終有一日會涅槃重生，鳳翔九天，難道都是真的？鳳翔九天，鳳……」
蘇傾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皺緊了眉頭。
玕王太子之位剛剛被廢，朝中三位皇子，各司其職，貌似又達到了某種平衡。
而皇帝似乎也非常避諱大臣們再提冊立太子之事。
如果讓別人知道了這件事，又或者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傳到皇上耳朵里，那豈不是要禍起蕭牆？
在珣王府的主院，蘇傾塵迷迷糊糊中，就知道纏着慕容珣問東問西：
「王爺，你說是我漂亮，還是那個莫九漂亮？」
「元一，拿醒酒湯來！」
「是！」
「你喝醉了，一會兒，喝了醒酒湯，就好好睡一覺。」
「慕容珣，你就是敷衍我，我看的出來，那個莫九她喜歡你。」
「她喜歡的人，是西風。」
「真的嗎？難道是我看走眼了？不可能啊。」
元一端了醒酒湯過來，慕容珣餵蘇傾塵喝下了，然後抱着蘇傾塵，沉沉地睡了過去。
屋頂上，元一皺着眉頭，跟自己小聲嘀咕：
「這莫九姑娘跟王爺都是幾年前的事兒了，王妃怎的一下子就能看出來的。奇怪！」
「這就是女人的直覺！」
「哎呀，彩荷，你怎麼來了？」
「西苑的那位，今日去了玕王府，被玕王妃關了有一個時辰，出來的時候臉色煞白，我瞧着怕是要出事，我是趕來稟告王爺的。」
「可是王爺和王妃已經睡下了，要不明日一早，我再稟告王爺吧。」
「也只能這樣了！喂，元一，看樣子，王爺這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終於抱得美人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