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寧夫人你想怎麼樣。」
「我……我只不過是想拿帳房的鑰匙,這也有錯嗎?」寧夫人一時頹廢下來,無力的扶着月季花枝,聲音也變的小小的:「實話告訴你吧,我欠了外頭一個人一些銀兩,我若不還,那人可能會殺了我的。如今為了活命,我有什麼辦法?我就是想讓少奶奶睡不好,讓她沒精力管那麼些事,所以我才……」
「以後不要這樣做了。」安慕白盯着她。
「可是我……」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告誡寧夫人。」安慕白冷冷的:「若有下一次,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少奶奶。夫人自己掂量着辦吧。」
安慕白轉身便走。
風吹動他黑色的袍子,寬大的袍子猶如一陣漩渦把他卷積而走。
很快,他便如一道黑色的閃電消失在大院當中。
院子裏又變的極為安靜。
沒有貓叫,唯有細小的風聲。
廊下點着兩盞紅燈籠,燈籠發出微弱的紅光,紅光映襯着月色。
蘇府在月色與紅光當中靜謐了下來。
月季的刺扎到了寧夫人,她皺眉,無處發泄,差一點把黑貓給掐死:「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沒發現安慕白他躲在這裏,小菊,你也太不小心了。」
「可是夫人……不是也沒發現安管事躲在這裏嗎?」
「安慕白的話,你也聽到了,回去以後,把這黑貓給殺了。」
小菊有些不舍:「可是夫人……咱們不嚇少奶奶了嗎?」
「你想讓安慕白告發咱們嗎?」
「可安管事是夫人生的,他真的會告發咱們嗎?」小菊半信半疑。
寧夫人神色凝重,嘆了口氣,又點了點頭:「從咱們進蘇府那一刻起,安慕白他,就沒有跟咱們同心過,你沒發現嗎,他對待那個芙蓉少奶奶如此上心,甚至為了她,半夜三更守在這陰暗的牆角,為了她,不惜跟我這個親娘作對,唉,果然當日還不如生一個包子,生個包子,也算成就,生了安慕白,不過是一隻白眼狼。」
寧夫人雖氣憤,可也拿安慕白沒有辦法,畢竟她做下了不光彩的事,又被安慕白看了個一清二楚。
次日,芙蓉氣色果然不好。
臉色蠟黃,飯也吃不下。
青兒見她這樣,便道:「芙蓉姐,是不是真像那算命先生說的,你很累?所以身體吃不消了?」
「我哪有那麼嬌氣,自然不是為那個,只是……」芙蓉揉了揉太陽穴,想到昨夜窗戶下有貓叫的聲音,便覺汗毛都豎了起來:「青兒,昨夜,你可聽到了什麼動靜?」
「什麼動靜?」青兒一臉懵懂:「我做了些繡活就睡了,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啊。」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聽見了?」芙蓉皺眉:「我也問了幾個婆子,可她們好像也沒聽見。都睡的很踏實。」
「芙蓉姐聽到了什麼?」
「我聽到了……」芙蓉壓着聲音道:「我聽到好像有貓在我窗下叫了幾聲,也不單單是昨晚,最近都是這樣,那貓叫的很慘呢,我嚇醒以後,汗毛直豎,就再也睡不着了,我本以為大家都聽到了的,可是問了以後才知道,唯有我一個人聽見了,你說這事奇怪不奇怪?」
「算命先生也說了,少奶奶怕是心累,所以會發噩夢,可能那貓叫聲,是少奶奶的幻覺呢。」寧夫人拿了一包茶葉來給芙蓉,又笑着道:「我也沒聽到什麼貓叫,一直睡的很安穩,想來是少奶奶思慮的事情太多,產生幻覺這可就不好了……你看街頭瘋瘋傻傻的人,多數有幻覺。」
她神神叨叨的說着,分明是故意嚇芙蓉。
一大早看到芙蓉神色不好,寧夫人自然十分高興,她哪裏是送什麼茶葉,不過是來看看芙蓉的境況。
芙蓉沒有吭聲。
而寧夫人的話,顯然嚇到了青兒,她只覺得一陣陰風吹過,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胳膊:「難道芙蓉姐真的是產生了幻覺嗎?那……」
她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寧夫人正得意,不想安慕白拿着蘇暢的書信進來,見青兒瑟瑟發抖,而寧夫人偷偷在笑,便道:「我有一事問少奶奶。」
「安管事請說。」
「少奶奶昨夜可聽到有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