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耀也是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您剛才不是說把那傢伙的臉皮給生生地剝下來了嗎?這等手段,簡直就是大快人心啊!」
誰知尤里斯卻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地回答道:「我根本就沒有剝他的臉皮!」王君耀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說道:「呵呵呵,我就知道,尤哥您這麼仁義,怎麼可能會去剝人家的臉皮呢!是我理解錯啦!呵呵。」
可是還沒等王君耀的笑聲停歇,尤里斯便冷冷地轉過頭,目光如寒冰般射向王君耀,面無表情地開口說道:「不,我確實動手了,但我剝下的可不是他那張令我噁心的臉皮,而是他上下一身皮!」說完這句話,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住了,一片死寂。王君耀像觸電一樣,抬起他的手,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快速的閃到了一邊。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尤里斯也哈哈大笑起來。
兩輛卡車緩緩地行駛在上柳村的道路上,隨着「嘎吱」一聲,穩穩地停在了村口。此時,劉淑芬牽着小英子,靜靜地站在自家門口,眼神中滿是期盼,不住地向村口張望着。我們所乘坐的車剛剛停下,馬陸便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車。小英子看到馬陸,立刻蹦蹦跳跳起來,奮力甩開她母親劉淑芬的手,歡快地向馬陸奔去。馬陸見狀,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一把將小英子高高抱起。小傢伙被逗得「嘎嘎嘎嘎」笑個不停,那清脆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劉淑芬也急忙衝過來幾步,然而,當她看見從車上下來不少人時,頓時停住了腳步。
在眾人之中,我母親那一身潔白的警服,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異常奪目。劉淑芬先是一愣,隨後面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急忙快走幾步。馬陸剛來到她的面前,劉淑芬的眼中噙滿淚水,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同時怒喝道:「你又怎麼了?連公安同志都上門了。你父母走得早,你就不能消消停停的,好好守住我們娘倆嗎?嗚嗚……」劉淑芬罵完,捂着臉傷心地哭了起來。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一臉懵逼,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母親也走近了她們說道:「這位同志,你誤會馬陸了,我可不是來抓人。馬陸可是個好同志。」
馬陸捂着臉一臉委屈的說道:「淑芬,看吧!伯母可不是來抓我。」王君耀笑呵呵的上前說道:「伯母是來招安的,我們已經是政府的人了。」剛說完,蕭玉虎瞪了他一眼說道:「呸呸,俺們又不是造反的反賊,那有什麼招安。弟妹別聽他胡說。但他說的我們是政府單位的人,應該是真的吧?師父。」說完向我望去。我又看向母親,母親笑着點點頭。
劉淑芬羞怯地低下了頭,小心翼翼地從馬陸肩上抱下那個哇哇大叫、死活不肯下來的小英子。她剛揚起手,準備拍打小英子的屁股,馬陸卻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馬陸目光堅定,語氣誠懇地說道:「淑芬,我……我要娶你。」劉淑芬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猶如熟透的蘋果。她慌亂地想要將手抽回去,可馬陸哪裏肯放,直直地盯着她,那熾熱的目光仿佛能融化一切。劉淑芬愈發不好意思了,頭又深深地低了下去,此刻,那紅暈從臉頰蔓延至脖子,紅得仿佛天邊絢麗的晚霞。她另一隻手鬆開小英子,拍打着馬陸拉着她的手,嬌嗔道:「說什麼渾話呢?快進屋,我給你們做湯麵吃。」說完,她掙脫開馬陸的手,嬌羞地跑回屋子裏去了。眾人見此情景,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那爽朗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千機雪輕輕拉了拉我的手,柔聲說道:「這位劉姐姐害羞起來的樣子好漂亮,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嬌艷動人。」我輕輕捏捏她的手悄悄說:「你害羞的樣子更漂亮。」 千機雪笑着白了我一眼。
我們的車尚未抵達村口之際,我就急忙拜託肖樹林引領尤里斯從小路前往馬陸的老宅子。這是因為一路上的村民眾多,倘若被他們瞧見尤里斯,實在難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而我們選擇從村口進入,毫無疑問會吸引眾多村民的圍觀。果不其然,一群小孩子如歡快的小鳥般飛奔而來。其中一個小男孩,鼻涕都快流到嘴唇了,大聲嚷嚷着:「英子,英子。你咋騎在馬叔脖子上呢?快下來呀!」小英子緊緊地用雙手抓住馬陸的耳朵,一臉驕傲地說道:「馬叔現在是我爸爸了。我才不下來呢,你能把我怎麼樣。駕,爸爸,我們回家了。」馬陸在聽到小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