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的臉色愈發蒼白,絕望的神情在他臉上蔓延開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然陷入了絕境之中。郭隊長果斷地一揮手,幾名英姿颯爽的公安中央縱隊戰士(注:1)迅速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張炎牢牢控制住。張炎拼命掙扎着,嘴裏還在不停地喊叫着:「我今天根本沒去朝陽殿,你這是栽贓陷害!我一直在局裏,一直都在!我的工作證一定是被門」他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越說越多。然而,一切都已經無濟於事,他的辯駁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張炎身上時,那個身材矮小的公安人員卻如同獵豹一般,敏捷地撲向黃道明。
萬萬沒想到的一幕就這樣猝不及防地發生了。只見王君耀猛地抬起一腳,那一腳裹挾着凌厲的氣勢,正正地踢在了對方的面門上。只聽得一聲慘呼響起,龔海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滾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後,頓時失去了意識。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瞠目結舌,而王君耀卻還一臉淡然,裝逼似的輕輕拍了拍褲腳,緩緩說道:「他一直躲在別人身後,我之前確實沒看到他,現在才發現,他就是逃走的那兩個人中的另一個。」
其餘的公安人員此刻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那些縱隊戰士已然將槍指向了他們。這時,一個有些消瘦的中年人站了出來,神色略顯緊張地說道:「縱隊同志,千萬別誤會。我們真的是在干壩村的海子溝執行查車任務的。當時正好張局和龔海開的車出現在那裏。我們還和張局一起在海子溝查了一會兒車呢,後來龔海開的車先回村里了。我們直到中午才回到村口,這時龔海就說上柳村打電話來,說是老林子方向聽到了爆炸聲。於是我們才一起匆忙趕過來。具體你們說的什麼熾金閣,我們真的沒去過。」
「請問一下,你們張局開的是不是一輛白色拉達轎車,車尾處還掉了一塊漆,剛剛刮過膩子,正準備要噴漆的。車牌號是 XXX256 的。」王君耀一臉正色,目光緊緊地盯着那個消瘦的中年人。
那名消瘦的中年公安聽了這話,滿臉震驚之色,嘴巴微微張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麼知道的?龔海把他的車停在干壩村,然後和我們的車一起坐過來的。」
王君耀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他灑脫地一攤手,大聲說道:「沒錯,就是他們兩人。剛才我可一直盯着他呢,我瞧着他那眼神就不對勁兒。竟然還妄圖挾持老黃做人質,簡直是做他娘的春秋大夢。章老師,我那一腳帥吧!」章薈儒臉上露出笑容,向他豎起大拇指,那讚許的神情仿佛在說:「幹得漂亮!」蕭玉虎也走了過來,用力地拍了拍王君耀的肩膀,眼神中滿是欽佩。孫姨看向我點了點頭。
肖樹林與我對視一眼,我們的心中都十分清楚,龔海可不是為了挾持人質這麼簡單,他真正的目的是搶奪黃道明背後的東西。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搶東西,而且周圍還有手持衝鋒鎗的武警戰士,龔海這究竟是瘋了嗎?還是在自尋死路呢?我們五個人可都是親眼看見那熾金閣的地區負責人是怎麼死的,死狀那叫一個悽慘,到最後屍體連渣都不剩。這龔海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他的動機實在讓人難以捉摸,我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
郭隊長與蕭玉虎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將龔海攙扶起來。此時的龔海面色慘白,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臉上赫然印着一個碩大的腳印。他艱難地張開掉了幾顆牙的嘴,嘟嘟囔囔地說着什麼,卻讓人根本無法聽清。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渾身的汗毛瞬間立了起來,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我下意識地大喊一聲:「不好!!快找地方躲起來。」說罷,我迅速拉了一下母親,又推了推千機雪和妙香,幾人一同躲在了卡車後面。母親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一把將孫姨拉低,也躲在了卡車後面。
在那空闊的山凹處,一聲清脆的槍聲驟然響起,如同驚雷一般打破了寧靜。一顆子彈以極快的速度從龔海的下額射了進去,瞬間將龔海的下額打得粉碎,緊接着子彈又從咽喉處穿了過去,鮮血如噴泉般飛濺得到處都是。隨後,又是一槍,精準地擊中了還在縱隊手上掙扎的張炎眉心。張炎眉心出現一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