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後,凌萱在朝堂上的威望更上一層,幾乎到說一不二的地步,就連穆安都不能左右一二。
憑着自己這次大獲全勝的時機,她開始將先前想做卻一直被阻撓的事情再次擺到明面上來。
取消女子入朝為官在婚育方面的限制,女子錄取同男子是一樣的條件,只要通過科舉考取功名便能入朝為官。
然後又將太監製度徹底廢除,往後後宮中侍奉妃嬪的多以女子同先前的太監為主,後續想要入宮侍奉的男子則不需要承受宮刑。
相對的為了保證皇室血脈,這些男子也不可近身照顧妃嬪,主要工作場所都在遠離妃嬪寢殿的地方。
她提出這兩項提議後,反對的聲音約等於無,非常順利地就開展下去。
穆安看着凌萱從邊境回到京都後這一系列鐵血手腕,想到她現下的權勢和各種安排。
心裏生出一種懷疑,即便凌萱卸任後自己都不一定能承擔得起她的位置,且不說他年紀還長了她幾歲。
光憑她一路來的佈局就是自己無法比擬的,她每做一件事都會考慮到後面數年所帶來的影響,而自己目光遠沒有她這麼長,所以到現在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想到這裏再看着自己這麼久還是個尚書的位置,他突然覺得一直待在這個朝堂中似乎沒什麼繼續的必要。
於是他在一個午後主動找到凌萱,提出自己想去海外發展。
對於他的請求凌萱有些意外,「為什麼想着去海外?」
按照穆安現下的勢力,雖不及自己但在京都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況且他背後還有孟家留下來的殘存勢力,他確實沒必要去海外冒險。
「自從去年我父母相繼離世後我便一直有了這個想法,只是苦於種種原因一直沒有成行罷了。」
他苦笑着,現下他的家人除了妻子便只有二伯一家,二堂兄前幾年娶妻生子後在京都跟着孟依瑾做事也算站穩腳跟了。
「而且你也知道,我留在京都對你我來說都不算是個好事,那倒不如去海外給大越開疆闢土。就像哥倫布和麥哲倫那樣,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奇遇呢。」
凌萱抿唇,穆安說的她都懂,也明白他是不甘心就這樣被自己壓一頭的。
兩人表面上看似一派祥和,私底下卻對對方都存在猜疑,長久下去指不定他們會成為新的凌孟敵對。
「既然你已經決定那我只有尊重,不過海外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存在,誰都沒有去過那些地方,萬一...」
凌萱沒有繼續說下去,穆安淡然一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一去本就是機遇和危險共存,說不定就這麼死在外面了,也說不定會有什麼大造化呢。」
他突然的看開讓凌萱有些驚訝,畢竟印象中的穆安可是個貪權又怕死的人啊。
「這個決定你可有告訴過你家夫人,她是否要同你一起去?」
如果孟依瑾要和他一起走,那自己得提前找好可以代替她目前所做的工作的人,否則這麼大個攤子着實有些麻煩。
「我對她提過一二,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想法。」穆安如實告知。
凌萱沒再多問,只是在某天去孟依瑾鋪子中找她查看近半年來她們名下店鋪盈收情況時順道旁敲側擊地說了說。
「你今日怎麼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剛算好賬的孟依瑾一臉疑惑的看着凌萱這支支吾吾的樣子。
自孟家倒台後她便成為了整個孟家的頂樑柱,雖說已經嫁人但穆家卻不禁止她同娘家的人走得近,甚至還提議將孟家的婦孺贖買出來後接到穆府居住。
只是孟家的人考慮到這樣或許會影響到穆安在朝中的處境才作罷,而孟依瑾經歷了這麼大的變故後人也變了許多。
以往她顧及着自己的身份不好拋頭露面,現在她要負責孟家一干人等的衣食住行,再加上受了凌萱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