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宗門口處,姜竹的身體被一縷魔氣禁錮住。
跟在她五步之外的魔三勾着手裏的魔氣,身後的魔族同樣目露凶光。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姜竹動了動手指,四塊合在一起的宗牌和小靈通頓時浮現在空中,「你放開我,我立馬發昭天令。」
魔三揮手,魔氣消散。
恢復行動的姜竹腳下蓄力,猛然竄了出去,在將昭天令和小靈通發出去的時候,將合四為一的宗牌連同昭天令一齊擋在了自己身後。
魔氣遇到昭天令頓了一到半息,而後拐彎直衝姜竹背後。
這時,躲在暗處的雲中劍尊等人紛紛現身,合力打出靈力攔住了飛來的魔氣。
魔三眼神一狠,抬手引動魔氣控制噬魔蟲。
「竹子,丟掉屍體」
白薇的話還未說完,只覺一股蠻力將自己朝雲中劍尊的方向拍飛了出去。
「砰——」
姜竹連同白子穆的屍體一同消失在一片白光之中。
雲中劍尊抓住白薇,帶着長老們轉頭便齊齊消失在原地,徒留臉色陰沉的魔三。
魔四轉身就要去找項然,「我去殺了她。」
噬魔蟲明明應該在那個活人身上,而且沒有魔氣根本引不出來。
魔四還沒動身,魔三卻先一步閃身而去。
魔四腳下一頓,跟在魔三身後回到了大殿。
他到的時候正好看見滿身是血的項然從大殿內飛出來,狠狠砸到地上。
魔三閃身到她跟前,一手抓着她的脖頸,將她提了起來,陰森道:「既然你想幫靈修,我就偏不讓。」
項然只覺自己的內臟、骨頭、經脈似乎都被震碎了,鑽心的疼痛如海水般將她淹沒。
她艱難地呼吸着,卻越來越窒息,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死的時候,又聽見魔三說: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帶着三十名魔族去把無涯城、涇陽城以及東城三座城屠掉,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我只要結果,若完不成任務,即便你是奪舍人,我也照殺不誤。」
「當然,你最好這次就一死了之,不然下次再落到我手裏,我絕不會讓你輕易死去。」
他說完一把將項然扔了出去,砰的一聲,整片牆面都被砸碎。
魔三冷眼朝魔四說:「三日後帶人去圍攻四大宗,別讓他們有餘力再發昭天令,記住不要魚死網破,只要讓他們沒有喘息的機會即可。」
魔四蔑視殘忍地盯着躺在地上的項然,聽見魔三的話後才出聲應是。
魔三和魔四離開後,原地只留下了大片的血跡。
項然仰面朝天地躺在地板上,骨頭經脈不停地溢出鮮血,將那一整塊地板都給染得血紅。
整個人冰冷得可怕,周身仿佛被看不見的野獸撕咬着,這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魔三、魔四、梁修、魔族」
「魔三、魔四、梁修、魔族」
微弱而虛無的聲音從她的牙關中擠出,她一遍遍咀嚼着這些名字,似乎要把名字記在骨子裏。
明明身體已經瀕臨死亡,意識卻還督促着肉體瘋狂地吸收空中的魔氣。
傷口不停地裂開又癒合。
項然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絕不能死去。
她要活下來!
*
三日後——
不及原來規模三分之一的煌城第一次被修士堵滿了。
剛從靈海回來的牧馳和公千星三人初到煌城,便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這一大片地帶遠遠看去全是人頭。
各州有頭有臉的勢力全部聚在了煌城,甚至比之前在靈海和魔族大戰時的勢力還要多。
各大勢力的人聚在一起,憤慨地談論着什麼。
「我們各大州一起聯手,便是四大宗再有能耐又怎麼樣?照樣能將他們收拾了,我就不信四大宗還能把我們都殺了不成。」
「說的不錯,叛徒不配帶領修仙界,大家先合起伙來推翻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