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風遙咋咋呼呼地滿地跑。
「和尚打人了,和尚打人了。」
姜竹沒抓住他,倒是撿到了他掉下來的課表。
天地規則一百條、一個道法自然、修煉十大理論,三門課程的名字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目光。
張同笑嘻嘻說了一句:「害人者終被人害啊。」
「你們不會也有吧?」姜竹合理推測道。
老實人白子穆點點頭,「牧弛說上這個課的長老是他表大姑的二嬸子的妹妹的丈夫的三叔,讓我們支持一下。」
姜竹滿腦門問號。
這種鬼話也信,她還說上佛法課的長老是她二舅呢。
「好了好了,別鬧了,正好第一節就是道法自然,親自過去看看才好,說不準是一門有趣的課程呢。」
白薇推搡着姜竹,領着一大波人前往了教室。
一群人躡手躡腳從教室後門往裏面鑽。
「啪——」
戒尺重重地打了一下桌子,嚇得姜竹几個人一哆嗦。
「說的就是你們幾個,我才說了兩句就想跑?去牆邊上站着去!」
啊?
姜竹茫然抬頭。
不是,他們還沒坐下呢。
牧弛幾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白薇解釋:「這是孔平長老,年輕的時候被毒霧刺傷了眼睛,找遍了名醫都治不好,就一直這樣了。」
白薇剛說完,那長老氣沖沖走了下來,指着姜竹背後的劍鞘就是一通訓。
「黑着臉幹什麼,還說壞你了?」
「我這第一節課開場白都沒說完,你們這群小崽子站起來就想跑,怎麼了,說的不對你們心意啊?」
雷神被指着鼻子罵懵了,「他在罵我?」
魔王整個身子斜靠在盒子裏,笑得毛髮一抖一抖的,「對,罵你呢,誰讓你整天黑着臉。」
牧弛幾個人拼命憋着笑,嘴角怎麼壓都壓不住。
姜竹抿唇低頭,不敢說話。
「這節課你們站着聽講,過去!」
一伙人一個接一個背着手站到了牆前面,姜竹剛站好,那長老皺着眉又來了。
「背對着我幹什麼?轉過來聽課。」
姜竹懵逼了一會兒,試探地將雷神轉了過去。
張老見了十分滿意,臉色一收,關着門又開始高聲闊談。
牧弛等人都是背對着牆壁,只有姜竹一個人面對着牆壁。
羿風遙勾着頭看向她身上的劍鞘,好巧不巧和姜竹頭部正對的位置有幾道很深的紋路。
「小竹子的劍鞘真像有鼻子有臉的,難怪長老認錯了哈哈哈。」
牧弛微垂着頭,忍笑道:「說不定長老還在心裏嘀咕,這孩子怎麼黑得發亮哈哈哈。」
他這話一出,不僅白子穆這一伙人笑出了聲,就連後排的其他弟子也捂着嘴偷笑。
姜竹:「」
「你們夠了嗷,再說我發狂了。」
「黑亮黑亮的竹子要發狂了哈哈哈啊啊啊疼疼疼。」
羿風遙低頭看向自己被踩住的腳,使勁抽又抽不出來,憋紅了臉。
姜竹一手拿着紙一手拿着筆,墊在牆上寫了好幾行字,然後揉成紙團一把扔到了講台上。
「天為陽,地為陰,晝為陽,夜為陰。先陰後陽,陰主宰,陽主行」
紙團直直地從孔平長老眼前落下,讓他頓時就黑了臉。
「誰扔的?站出來!」
姜竹鬆了腳,羿風遙一個用力,身體向後倒去,在地上滾了一個圈,穩穩坐到了座位的走廊里,一臉猙獰地捧着腳。
「呼呼呼,小竹子你下手太狠了。」
羿風遙剛抬頭,正好和孔平長老對視。
「哈—哈—哈,地上真涼快。」
孔平長老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將紙團舉到他面前,「你扔的?」
張同一隻手捂着嘴,捏着嗓子回:「是的長老。」
羿風遙:「?」
「哎不是」
孔平長老一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