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院的李逍遙沒有立刻上山去找沈三千,這幾日-他天天陪着林瑜在病房裏聊着天,生怕她覺得這裏太過枯燥。
林瑜的甦醒,雖然讓李逍遙心中的大石頭落了下來,卻在訓練營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
正如吳應龍開始所擔心的那樣,有人覺得林瑜身為外人,不應該進入訓練營,如今她進入訓練營,萬一出去之後將這裏的地址傳出去,這種後果該由誰來承擔?
但是也有一部分人覺得這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小事,沒必要這麼較真,再說那種情況下,難道真的就見死不救?
總之因為突然出現在訓練營的林瑜,雙方爭吵的不可開交,其實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觸犯到任何人的利益,只是有人將他做一個引子,故意想惹出些事情來而已。
最後李逍遙出面,對那些滿嘴都是仁義道德的偽君子道:「要罰就罰,哪來那麼多廢話,有什麼樣的懲罰,說出來,我李逍遙一人接着就是。」
丟下這句話,李逍遙轉身離開,而那群先前還忿忿的傢伙們,見到李逍遙如此態度,更是氣憤,嘴裏罵着李逍遙,眼睛瞪着吳應龍,那意思就是,你看看,這都什麼特工?還有沒有一點紀律了?
吳應龍也看出來了,這群人就是吵吵鬧鬧,但真要有什麼實質性的舉動,卻是屁都放不出一個來,最後吳應龍也就任由他們發牢騷,李逍遙說是一人承擔,但他們敢懲罰嗎?現在訓練營正是用人之際,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在這個節骨眼上作弄李逍遙,否則那就是在挑釁九人決策團的權威。
陪着林瑜修養了幾日,李逍遙告知她,自己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好好養傷,等他回來了,就帶她回家。
聽見回家這個詞,林瑜溫柔如水的眸子裏閃爍一絲期待之色,乖巧的點了點頭,道:「我等你。」
十月的太陽是最毒的,李逍遙一行人背着行軍包,向着沈三千所在的那座山行去。
他們平日都是在訓練營中受的訓練,開始的時候,一天訓練下來,渾身每一處肌肉都在抽筋,覺得這種訓練簡直就不是人能受得了的,但慢慢的,當他們習慣了這種訓練的節奏和強度,在加大負荷量,卻是再也感覺不到當初那種訓練之後給自身帶來的效果了。
所以他們很期待沈三千即將給他們進行的訓練,一名王級特工,一定能夠制定出一套激發他們潛力的訓練方案。
一行七人上午十點鐘出發,一直到下午三點鐘才抵達沈三千的這棟小破屋前。
沈三千見到他們來了,沒有多餘的表情,依舊光着上半身,提着小茶壺往嘴裏灌了一口,道:「這屋子就只能住我一個,你們在這待得時間不會短,先去搭兩間屋子。」
眾人聞言,你望我我望你,盡皆愕然。
秦珂小聲的說道:「沈老,我們帶了睡袋。」
&玩意不頂用,山上蛇蟲多,指不定第二天起來你就發現有條蛇在你兩腿間磨蹭,嘿嘿。」沈三千說着說着便是發出了陰險淫-盪的笑容,仿佛十分樂意見到那種場面。
秦珂則是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烏鴉一旁安慰道:「別怕,我們這麼多人呢。」
&去砍樹搭房子吧,天一黑就不好弄咯。」沈三千優哉游哉的喝着茶笑道。
幾人知道這大概算是對他們的變相考核吧,當下也不再猶豫,放下行軍包,抽出長匕首,便是向山上走去。
&住,東邊是禁區,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准去,誰去了,我打斷他的腿。」沈三千的話忽然從後面飄來,眾人都有些疑惑,因為剛剛他們分明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一絲寒意,雖然不清楚東邊有什麼,但既然他這麼說了,那自己不去就是了。
四個男人都是訓練營一等一的特工,砍樹這種活難不倒他們,七人之中,四個男人幾乎都參加過戰爭,但卻沒有一個懂得該怎麼搭房子。
他們沒有立刻動手砍樹,而是圍坐在一起,討論搭房子的一些要點,最終確定了方案後,將每一個步驟細緻的分在每個人身上。
李逍遙和陸勇負責砍樹,楊波去找竹子,瘋子則負責基礎搭建工程,三女的任務很簡單,找些乾草樹葉充當房頂。
沈三千就躺在藤椅上,偶爾的瞥一眼自己的簡陋房子邊上已經初具雛形的房子,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