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請出示您的會員卡。」一個突兀的聲音將李逍遙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麼會員卡?」李逍遙一時間沒能理解。
拳場服務員知道這些都是貴客,很耐心的道:「先生您好,就是您進入拳場的身份證明。」
&李逍遙隨手拿出南宮宇給他的黑色卡片丟了過去,服務員一看編號,心中一驚,默默將這個男人的長相記在了心裏,接着走向一旁,對張大師道:「老先生,您好,請出示您的會員卡。」
張大師一袋子干煙剛抽完,正在鞋底上磕着,聽見服務員的話,正使勁的甩着煙杆,一片黑色煙灰飄啊飄的,吹的服務員一臉都是。
&麼會員卡?」張大師撇撇嘴道:「沒有。」
服務員雖然見過不少大人物千奇百怪的出場模式,但像眼前老頭這樣的,卻還是頭一遭,兼職保鏢的司機被張大師喊到一旁坐下,服務員以為就這老頭一個人,仔細的打量了一陣,猜測這老頭該不會是收垃圾混進來的吧?
&先生,請出示您的會員卡,否則我只能請您出去了。」服務員抹了把臉,語氣已經有些不善。
張大師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布袋,伸出三根手指,從裏面搓了一團煙草,動作緩慢的朝着煙杆里塞,這個動作落在服務員眼裏,更加讓他確定這老頭不是拳場的貴客。
&區有一名客人無法出示會員卡,請速來。」服務員在對講機里輕聲說道。
一旁的李逍遙聽見這話,眼中閃過一絲饒有興趣的神色,並未出面阻止,嘴角掛着笑看着張大師,似乎很期待他出醜,而坐在一旁的司機則是將目光投了過來,雖然未動,但李逍遙卻能感覺到這個司機的身上流露出了一絲極其隱晦的氣勢,他相信,只要有人對這老傢伙有什麼舉動,司機定然會以雷霆之勢動手。
很快就有兩名身材高大的保安走過來,服務員指了指張大師,道:「這位老先生沒有會員卡。」
兩個保安和服務員的第一想法是一樣的,這個老傢伙一定不是貴客,指不定是從哪混進來的。
&先生,請您出去。」保安說道。
張大師終於塞好煙草了,伸手又從另一個口袋裏掏出一盒火柴,劃拉一下,火苗着了,正要點時,卻被其中一個保安伸手打掉,張大師的手臂停在半空,頗有些尷尬。
&煙點上。」一旁的司機終於起身了,神情冷漠,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對那名保安說道。
&生,請出示您的會員卡。」服務員見情勢有些不對,連忙說道。
司機沒有理會他,一雙眼睛依舊看着保安,道:「把煙點上。」
能坐在這裏的非富即貴,就算是場中最小的人物,於這些工作人員相比,也是高不可攀的。
保安似乎察覺出了這個老頭身份不一般,也沒有要什麼面子之類的無用東西,從口袋裏拿出打火機,湊過去給張大師點煙。
張大師卻是擺擺手,自己又劃了一根火柴,自顧自的點上,道:「旱煙得用火柴。」
包間裏的仲治國一直注意着下面的情況,見到那個老頭又點了一袋煙,他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道:「那個老頭有會員卡嗎?」
旁邊的服務員連忙在對講機里詢問,過了一會,道:「沒有。」
&出去。」仲治國果斷說道。
樓下的服務員和保安聽見對講機里的吩咐,立即有了底氣,對張大師和司機道:「兩位,你們無法出示會員卡,請你們離開這裏。」
張大師不說話,就這麼吧嗒吧嗒抽着煙,司機走上前,如同一堵銅牆,聲音沉悶如鍾:「滾開。」
李逍遙覺得自己在這樣看熱鬧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便道:「我們是一塊的。」
聞言,服務員只好繼續在對講機里詢問。
&主任,那位先生說那兩人是他帶來的。」服務員道。
仲治國一個星期有一半時間都會來地下拳場,這裏百分之八九十的人他都有印象,卻這張年輕的面孔卻還是第一次見到,便問:「他有會員卡?」
服務員低聲在對講機里詢問,而後道:「有的,是南宮經理帶來的。」
仲治國手指輕輕敲打着酒杯,淡淡道:「一張會員卡只允許一個人進出拳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