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鞭子險些抽在傅槿柔腳上,嚇的她一哆嗦連忙後退了兩步,險些撞上了身後的人。
傅槿柔連忙抬頭看向滿臉寒霜的錢綺月時,頓時一哆嗦,顫聲說道:「阿月,你,你幹什麼?」
錢綺月冷然:「你說我幹什麼?」
傅槿柔被她看的驚慌,棠寧拉着滿眼怒火的錢綺月,抬眼朝着傅槿柔說道:「傅小娘子與太子之死脫不了干係,此時恐怕不能出宮。」
「棠寧,我是冤枉的,我也是被人利用」
「再被利用,你也是當事人之一,月見。」
棠寧一開口,旁邊站着的月見就直接上前,伸手抓着傅槿柔的胳膊。
傅槿柔見他們這般不留情面當眾就動手,她滿是驚慌的扭頭朝着傅夫人叫喊。
「叔母,叔母救我!」
傅夫人扭頭假裝沒看見,曹少夫人更是冷着臉一聲不吭。
傅槿柔整個人都慌了神:「我是傅家女娘,你們不能不管我!」她抬眼對着棠寧哀求:「棠寧,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跟太子有私情,但是我也是被太后算計的,我沒想謀害太子,更沒想害阿月她們…」
棠寧淡聲道:「這些事情你不必跟我辯解,之後自會有人審問。」
「不要!!」
傅槿柔眼看棠寧油鹽不進,月見更抓着她就朝後走,她焦急之下口不擇言:「宋棠寧,你當真要趕盡殺絕?我已經承認了之前的事情,你還咄咄逼人,你就不怕我」
「咔!」
月見抓着傅槿柔的胳膊一扭,那清脆骨頭錯位的聲音之後,她瞬間慘叫出聲。
沒等傅槿柔緩過神來,月見就乾脆利落地扯了一截衣袖團了團塞進她嘴裏,而傅槿柔原本悽厲慘叫戛然而止。
傅槿柔用力掙扎着「嗚嗚」叫出聲,眼裏全是驚恐害怕,殿前其他人瞧見這一幕時也都是臉色微白。
棠寧看着月見將人拉走之後,才朝着其他人溫聲說道:「傅槿柔雖然沒有直接謀害太子,但她與太子之死脫不了干係,且又是太后謀害太子最重要的證人,所以眼下不能放她離開,驚着諸位了。」
紀王側妃連忙道:「沒有沒有,祥寧郡主說的是,是不能放此女離開。」
其他人也都是紛紛附和。
誰都看得出來,這傅槿柔完了,連傅家人都不願意替她出頭,她們這些人怎麼可能為了她去得罪宋棠寧?
棠寧笑了笑:「那諸位慢走。」
其他人下意識朝着宋棠寧行了個平禮,哪怕是紀王側妃也是,可沒有人嘲笑她堂堂親王側妃這般禮遇個年輕小女娘,因為經歷過宮中這一幕的所有人都明白,這京城的天,是徹底變了。
縉雲護送一群夫人女娘出宮時候,紀王側妃她們就看到宮道兩旁四處可見黑甲衛,就連一部分禁軍也跟着巡邏禁嚴,絲毫沒有違和感,宮門前值守的官兵換了一批,渾身肅殺之意凜然。
等出了宮門,眾人就發現京中大街之上依舊熱鬧着,四處可見吆喝叫賣聲,孩子三五成群,行人滿臉歡笑,仿佛和剛才宮裏隔着一道天塹。
「蕭」傅夫人剛想說蕭厭,話到嘴邊就連忙改口:「定國公他帶人逼宮,居然沒派兵圍了京城?」
蕭厭讓人拿下皇宮,抓了安帝,那宮中幾乎改天換地,可除了宮門附近,京城其他地方居然連半點反應都沒有,仿佛根本無人知曉宮裏的事情,甚至都不見大軍圍攻皇城。
那些黑甲衛是怎麼進宮的?
還有蕭厭,他不派人監管其他地方,只攻皇城,就不怕事後被人圍困於宮牆之中出了差錯?
曹少夫人卻比傅夫人知道的要多一些,她撩開馬車帘子看了眼外間的熱鬧,低聲道:「他不圍攻京城,是不想引起民亂傷人,況且城中這樣,城門外卻未必。」隔着一道城門,誰知道外間是什麼情形。
「別忘了,京郊四營也在定國公手裏,而且文信侯他們帶兵出京之前,定國公為籌措糧草在朝中對他盡心竭力,如今又救了文信侯夫人母女,你覺得京巡營中那些文信侯的親信會偏向誰?」
城裏城外,兵力幾乎全在蕭厭手裏,就連掌管宮中一半禁軍的虞延峰恐怕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