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末世里的人玩心眼子,有點太為難一隻喪屍了。
後半夜白驍才忽然坐起來,那條街叫什麼並不重要,他屢次反駁『抓』也許才是原因。
一夜安靜。
清晨林朵朵從屋裏出來,白驍已經戴好頭盔,舒展着筋骨,好像要去和喪屍大戰一場。
「早,喪屍王。」
林朵朵打了聲招呼。
她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但是以前母親每天早上都會對她說,林朵朵,早上好,她就學會了,並且保留了這個習慣。
在獨自一人生活的時候,她每天會對自己說林朵朵,早上好。
早上是一整天的開始,早上好的話,大概接下來一天都不會太壞。
再次檢查了一下屋裏院外,林朵朵幫白驍綁好頭盔,解開了鎖鏈,推着三輪車出門。白驍戴着全包的頭盔,戴着厚手套,全副武裝,像一個戰士。
回身鎖好大門。
在這個風微涼的清晨,林朵朵繼續把車推出去,蹬着三輪,離開家,帶着全副武裝的喪屍出發了。
村裏的路有點坑坑窪窪的,白驍望了望遠方,這是大山下的一個小村子。
他一開始在後面推着,沿着村裏的路出去,田野上的野草長得很高,遠處隱隱有遊蕩的喪屍。
「為什麼要給我一根棍子?」白驍有點緊張起來,不解的看着手上長長的棍子,說武器吧,全副武裝的情況下好像沒刀好用。
「一會兒看到喪屍你就捅它。」林朵朵說。
「嗯」
白驍還是有點擔心,馬上就要和喪屍戰鬥了嗎?他還不確定喪屍會不會咬自己。
還在想着,村口路邊那個身影已經朝着這邊走過來。
「有喪屍!」白驍喊。
「你捅它呀!別讓它靠近!」林朵朵喊。
「拿棍子捅就可以了嗎?它過來了!」
「算了,你來蹬,順着路一直走。」林朵朵從三輪上下來,接過白驍手裏的棍子,讓白驍騎車。
三輪車和喪屍朝着彼此越走越近。
「我往前蹬會剛好碰到他,不用先過去處理了再回來騎車嗎?」白驍看着那隻喪屍越走越近,提出了一個很好的建議。
就這麼對着它騎三輪過去,實在不像是個好主意。
「好好騎你的車!」
白驍眼看那隻喪屍過來了,林朵朵拿棍子一捅,就給捅的老遠,還捅倒了,讓它摔了個屁股蹲兒。
白驍茫然了一瞬。
那隻老喪屍摔個屁股蹲兒就趴在溝里了,很難站起來,只能努力往前爬。
它真的很老了,黑瘦的軀幹只剩下皮包骨,眼窩深深凹陷着,身上掛着髒兮兮的碎布,發出嘶啞的聲音。
三輪車嘎吱着,駛過了喪屍,白驍還歪着頭看它。
一直駛出很遠,他還在回頭看,三輪車都快騎溝里了,林朵朵用手敲他的頭盔,發出砰砰的聲音,「好好蹬!」
林朵朵不知道白驍身為一隻新鮮的喪屍,為什麼會對其它老喪屍這麼害怕。
白驍有點茫然地扶正把手,讓三輪車走在正路上。
他就是被這玩意兒給咬了?
白驍忽然抑鬱了。
「它好弱。」白驍道。這和他想像中有很大的差距。
「老喪屍都這樣。」林朵朵說。
在風吹日曬雨淋下,那些喪屍蒼老得很快,加之不會像正常人一樣進食,它們在短短几年就會變得皮包骨。
二十年了,最開始的那批喪屍,幾乎不剩下多少,現在還遊蕩在這片土地上的喪屍,大多是那些年陸續被感染的人們,也都在一一老去。
「那新鮮的喪屍呢?」白驍此時忽然理解,林朵朵之前說他是新鮮喪屍什麼意思了。
真的是字面意義上的很新鮮。
「新鮮的喪屍是非常危險的,不僅跑的快,而且力量很大,凶得很。」林朵朵頓了一下,道:「不包括你。」
「幸好不包括我。」白驍說。
喪屍很老了。
他忽然真切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