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了
願向晚將小丑的刀收了回去,還在劇烈顫抖的手無力的垂下:「謝謝。」
面前的人手持一把金色長劍,其上散發的光芒讓所有人不忍直視,包括那些污染者們,只最前面的一排污染者倒地的瞬間後面的人便呈鳥獸狀散去。
走到甲板上的人才沾沾自喜於沒有污染者來攻擊自己就被撲面而來的烏雲嚇破了膽,被旁邊的人拉了一把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之後抽出腰間的榔頭變氣勢洶洶地揮舞了起來:「那邊那兩個有點公德心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此起彼伏的謾罵聲在甲板炸響,全都是討伐為什麼船頭的那兩個人不犧牲自己風險大家反而轉嫁災禍。
「你們兩個明明那個可以牽制住那群不是人的怪物然後我們去找線索!你們這兩個沒有一點團隊意識的人!」
話音剛落一張白色的紙片越眾而來,直直的切向那個人拿着榔頭的手腕。
在六月葬禮里,靈魂們普遍認為進入了死亡之境就要捨棄所有身外之物,砍斷與現實世界的聯繫,所以所有道具的攜帶必須要靠他們自己。
除了願向晚這種先天擁有儲存異能的情況,大組織首領的徒弟能夠得到空間戒指,家財萬貫的人可以去競技場拍賣,剩下的普通人就只能要麼背着包,要麼把花花綠綠的東西掛一身。
那個人一手提起手中的榔頭擋住飛來的紙片一手掏着自己的口袋:「也沒什麼厲害的嘛。還敢偷襲我!我讓你們嘗嘗什麼叫作正大光明的偷襲!」
他還沒找到東西剛剛一個趴在他的榔頭下面的污染者瞅准了時機,依靠腰部力量蹦了起來死死地咬下了一塊肉,那個人慘叫一聲,榔頭脫手。
願向晚冷眼旁觀着這一場景沒有一點出手幫忙的意思:「這可不是我偷襲的錯。而且,誰告訴你們這是一個團體遊戲了?你告訴我,剛剛和你一起起鬨的人現在有人來救你嗎?」
那個人已經徹底失去了生息,充滿了金色液體的甲板也染上了嫣紅的血色,而那些從甲板上跌跌撞撞爬起來的污染者的身上散發着更加狂躁的氣勢,唇邊沾染的血色使他們平靜的面龐平添幾分嗜血肅殺。
不知道那裏傳來了第一句「快逃啊——」整個甲板陷入騷亂,而那些污染者根本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一波又一波的污染者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追擊着荒亂逃亡的尊敬的客人們。
如果用心的人就可以發現,這些新來的污染者小隊的領頭人正是剛剛排隊並且進行了儀式的人,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皮膚變得陰暗,只有那雙眼睛還保留着自己本來的光澤。
蕭雨晴那雙紫色的眸子一改往日的活潑清澈,在夜幕下顯得神秘詭譎。
而在這片亂象之中,金色頭髮的男子一言不發地將黑髮女子扶到了輪椅上打開了通向舞廳的門,願向晚低聲道:「留個門吧。」
孫子堯嗤笑一聲:「你倒是還顧着他們的命,別忘了,你的行動全還在我手裏。」
願向晚哦了一聲:「你的右手也還在我這裏哦,就算回去曹醫生有辦法給你接起來也還是原裝的更舒服吧。」
兩個人嘴上不饒人但是誰都沒有撕破臉皮,孫子堯相信願向晚的為人,願向晚對他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所以不需要多的對話,兩個人自發地站在了一起組成臨時的隊伍。
至於後面的人,諒他們也先不起什麼風浪。
孫子堯淡淡地掃了一眼跟在他們尾巴後面沒一個敢跟他對視的人,推着願向晚向前走,舞廳裏面空無一人,只有金色琉璃的大吊燈閃爍着刺目的光芒。
除卻他們進來的這些人,只有空間兩邊的花朵還在生機勃勃的吐露芳香,而本來應該整潔而光滑的地面上七七八八的散落着被撕成碎片的衣物,繁複的花邊還帶着蕾絲,散落的人群中還有人在花壇的內部找到了被埋葬的沾血的領結和襯衣。
孫子堯額外看了一眼那個還拿着鐵楸在隔壁花壇挖東西的穿着白色襯衣的少年,上一個帶血的衣物就是他找出來的,俯下身在願向晚耳邊道:「那個少年不簡單。」
願向晚也低聲回答道:「那是你孤陋寡聞,人家是花城第一記者,傳說中的『百科全書』,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