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要了一杯茶,獨自坐在角落裏,看似漫不經心地翻看着手中的報紙,實則目光如鷹隼般掃視着周圍的環境。他感官敏銳,任何細微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自從上車前,他就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一道冰冷的視線如同毒蛇一般,緊緊地盯着他。
那視線充滿了殺氣,令人不寒而慄。
陸陽知道,那人是衝着他來的。
他之所以出手救下周文軒,一來借用救他展露自己軍統身份,利於這趟旅程,二來是因為他在北平擔任軍統站站長時,就知道周文軒是我黨的人,順手救他一命也無妨。
但現在,他必須先解決掉這個隱藏在暗處的殺手,才能安心前往北平。
他故意來到人少的餐車,獨自一人,露出破綻,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他倒要看看,這個殺手,到底是誰派來的,有何目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餐車裏的旅客換了一批又一批,但那個殺手,卻始終沒有現身。陸陽心中暗暗焦急,難道是自己判斷錯了?還是說,那個殺手,另有計劃?
就在這時,餐車門口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頭戴禮帽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銳利如刀。
他走進餐車,環視了一圈,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陸陽身上。
陸陽心中一凜,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仿佛一座大山迎面壓來,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訓練有素的頂尖殺手!
男人徑直走到陸陽對面坐下,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卻帶着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
「先生,一個人嗎?」男人摘下禮帽,露出一頭烏黑濃密的頭髮,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如同來自地獄的召喚,讓人不寒而慄。
陸陽不動聲色地放下手中的報紙,他抬頭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麼?有事嗎?」
男人並沒有回答陸陽的話,他只是靜靜地看着陸陽,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能看穿人心。
陸陽也毫不示弱地與男人對視着,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碰撞,激起一串串無形的火花。
餐車裏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先生,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男人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依然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着一絲玩味。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陸陽淡淡地說道,他的語氣平靜,卻帶着一絲嘲諷。
「先生是不是姓陸?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也很正常。」男人笑了笑,他的笑容很迷人,但卻讓人感覺到一絲危險。
「不過,我對陸先生可是記憶猶新啊。」男人繼續說道,他的語氣變得有些陰森,「畢竟,你可是我的殺父仇人啊!」
陸陽心中一驚,他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淡淡地說道,「殺父仇人?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陸先生,你覺得我會認錯人嗎?」男人冷笑一聲,「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刻骨的仇恨。
陸陽知道今天是必須出手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他猛地站起身,將手中的茶杯朝着男人的臉上潑了過去。
「啊!」男人被突如其來的茶水燙得慘叫一聲,他本能地用手去擋,但是已經晚了,滾燙的茶水已經潑在了他的臉上。
「你…你,找死!」男人怒吼一聲,他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伸手去掏槍。
陸陽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在男人掏槍的瞬間,他猛地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肚子上。
「砰!」一聲悶響,男人被陸陽一腳踹得倒飛出去,他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了餐車的牆壁上,然後滑落到地上。
男人捂着肚子痛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