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矩看着探子傳來的密信,跟在皇帝身邊幾十年,一向從容淡定的他。
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腳下步伐不由的,加快了幾分。
元洪帝看着秦矩面帶着焦急,走路竟然出了聲音,這可是從來沒有過。
心知定然發生了大事,否則,以秦矩一向行事風格,絕不會這樣御前失儀。
開口問道:「秦矩,究竟發生了何事?」
秦矩閉口不言,反而看了看左右,元洪帝心領神會。
說道:「看來真是大事,你們都出去吧!」
「沒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待宮女,太監全部離開之後,秦矩這才說道:「聖上,大事不好了。」
「寧王妃身邊的探子傳來消息,東夏今日,突然圍困南洲了!」
元洪帝慌忙站起,走出案台,一把奪過密信。
信上只有八個字:東夏圍城,寧王出走。
元洪帝冷靜一番,說道:「秦矩,你對這個密探,有幾分把握。」
「此人,不會已經被允寧收買,故意做了這麼一個局吧!」
秦矩堅定說道:「聖上放心,老奴對這個密探,有絕對的把握。」
「此女乃是犯官之後,家中男丁已經發配充軍,死在從軍路上。女眷全部賣入了教坊司。」
「老奴見她有幾分姿色,不僅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會一些。」
「而且,音律舞蹈也還不錯,因此就留下了她。」
「她的母親,已被老奴安置在其他地方,料她也不敢背叛。」
元洪帝踱步說道:「這麼大的事,就算老十七不上摺子,程知海和嚴寬那邊,也應該有消息了呀!」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報捷的聲音:「聖上大喜,南洲大捷。」
「寧王殿下親自率軍,擊潰東夏來犯之敵,殲敵無數…」
元洪帝大喜踉蹌幾步,跑到門口,一把拉開大門。
看到報捷士兵,雙手托舉着一個圓筒,上邊用封條密封着。
來到近前說道:「聖上大喜,南洲大捷。」
「程大人,嚴大人特意讓末將前來傳信。」
秦矩眼皮跳動,上前接過圓筒,元洪帝面如死灰。
冷冷的開口說道:「知道了,都退下吧…」
然後,兩人又返回大殿,一群人心中疑惑。
明明大勝了,為何聖上還是不高興…
元洪帝坐下之後,看着程嚴二人傳來的消息。
嘆息說道:「程知海和嚴寬最懂朕的心思。」
「把東夏困城,傳成南洲大捷,就可以避免百姓人心惶惶,朝局動盪…」
秦矩說道:「聖上,兩位大人信上說,寧王殿下早已得到消息。」
「殿下自己不上摺子,卻讓他們二位來傳消息,」
「看來殿下,是要向聖上表明,此事和他無關。想要求聖上派兵支援了。」
元洪帝跳開話題,說道:「秦矩,你覺得朕,該調哪裏的將士去支援。」
秦矩說道:「老奴覺得,為穩妥計,應當調十二爺統領的京郊幾營。」
「十二爺,為人俠義,素有俠名,對聖上也是恭敬仁孝。」
「只不過,如此一來,京城就無人護衛了。」
元洪帝淡淡說道:「你覺得調建州,青州兩營兵馬如何?」
秦矩思慮之後說道:「建州距南洲最近。」
「調建州營,貌似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老奴不了解國事,又是內臣,不敢妄言國事。」
元洪帝冷哼說道:「你是不敢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