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這邊還在鬱悶,韓世忠就突然湊了過來。
「秦大人對不住啊,官家批評的對,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你放心吧,以後我絕對不在官家面前,說要戳死你了!」
看着語氣十足誠懇,但臉上滿是戲謔的韓世忠,秦檜真想一巴掌呼上去。
官家罵我是狗就算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罵我是狗?
但看看那沙包大的拳頭,算了,本官暫時不跟你個武夫計較。
你等着吧,看我以後怎麼搞你。
然而,還沒等他想好以後該怎麼報這個仇,就聽見官家在旁邊說道:
「秦副相,你看韓愛卿都給你道歉了,你不說點兒什麼?」
聽見這句話,秦檜整個人都麻了。
不是,你們現在都這麼明着欺負人了嗎?
他那是道歉嗎?
他分明就是借着道歉罵我是狗。
然後,你現在還讓我說點兒什麼。
合着他罵我是狗,我還得配合着汪汪兩聲唄?
不帶這樣的啊!
用帶着刀子的眼神看了一眼韓世忠之後,扭過頭來看向劉禪之時,他的眼中已經滿是乖巧。
「官家,臣怎麼會跟韓大人計較呢。
咱還是說說俺答的事兒吧,臣覺得絕不能錯過這個凝聚民心的機會。
還請官家三思啊!」
秦檜強行把話題拉回了正軌,劉禪便也不再糾纏剛才的事兒。
而是轉頭看向了岳飛:
「愛卿你怎麼看?」
見話題又扯回到了自己頭上,岳飛拱手說道:
「回官家,臣以為秦副相說的有道理。」
「啊?」
趙鼎和韓世忠差點兒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秦檜說的有道理?
岳飛你不會被秦檜下了降頭了吧?
不僅僅是他倆,劉禪也是相當的意外。
「愛卿你說什麼?」
「回官家,秦副相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俺答這事兒是個凝聚民心的好機會,我們絕對不能錯過。」
「哦?
那愛卿以為該怎麼做?」
「臣以為秦副相的辦法就很好,官家可以給俺答封個官兒,然後讓他代替您從洮州開始,把和金國交界的邊境巡視一遍,這跟遊街也差不多嘛。」
岳飛說完了自己的方案之後,趙鼎和韓世忠看了他半天,還是欲言又止。
岳飛你學壞了啊!
這陰陽怪氣的路數,你從哪兒學的?
吐槽了一會兒岳飛之後,他倆不約而同的就看向了秦檜。
果然,秦檜這會兒的臉色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整個人看上去咬牙切齒的,似乎想對着岳飛咬一口。
愉快的欣賞了一會狗秦檜的臉色之後,趙鼎趕緊接過岳飛的話說道;
「無帥此計甚妙啊!
如此以來,全天下都會知道金國有一個行軍總管投降了我們大宋。
而我們大宋不僅沒羞辱他,還給他封了官兒。
如此一來,一旦將來我們與金國的戰事開了之後,那些金國將領在戰事不順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俺答的待遇。
只有再有一兩個金國將領投降過來,他們內部就會不由自主的形成猜疑鏈。
一旦這個猜疑鏈行成,到了戰事不順之事,必然會發生巨大的作用。」
趙鼎說到這裏,韓世忠哈哈笑着接過他的話說道:
「沒錯,到了那個時候,第一波受到衝擊的,就是那些叛將們。」
只是稍微一想,劉禪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然後他便迫不及待的看向岳飛:
「愛卿準備給他封個什麼官?」
劉禪一句話,讓趙鼎和韓世忠倆人恨不得趕緊把自己的耳朵給戳聾了。
這話是我們能聽的?
而岳飛則是差點兒沒被這句話給噎死。
「官家,封官這事兒,得您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