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意欲讓愛卿領軍出征,愛卿可敢立軍令狀?
愛卿得勝還朝,朕封你為天下兵馬大元帥。
但若戰事不利,則定斬不饒。
如何?」
劉禪一番話讓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張俊的身上。
秦檜等人瘋狂的給他使眼色,想要他趕緊答應下來。
不就是個軍令狀嘛,簽就簽唄。
贏了,以後天下兵馬都盡歸我們手中。
要是輸了!
輸就輸了唄,難道還能真斬了你?
頂多不過一番扯皮而已。
扯皮這個事,我們可是專業的,你有什麼可怕的?
秦檜使眼色使的眼睛都快飛出去了,張俊依然紋絲不動。
看到自己的狗竟然關鍵時刻不聽話,秦檜都想上前抓着他的手替他簽下那勞什子軍令狀。
甚至他還想掰開張俊的腦子看看,穩賺不賠的買賣,這傢伙到底在猶豫什麼?
張俊當然注意到了秦檜使的眼色,他也明白秦檜心裏在想什麼。
如果平時的話,他也不會把所謂的軍令狀當回事兒。
軍令狀,說白了就是個承諾而已。
可是自從司馬懿之後,還有人相信承諾這玩意兒嗎?
自從司馬懿之後,君臣之間的承諾,更多是一種政治表演。
就跟免死金牌一樣,無論給的人,還是收的人,都不會相信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不信的話,一般還能長命百歲。
但要真的信了,那就真是離死不遠了。
所以,免死金牌這玩意兒,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催命符。
軍令狀跟免死金牌,其實是一個性質的東西,這就是一場雙方都有默契的政治表演。
無論是簽軍令狀的人,還是接受軍令狀的人,都不會相信。
但劉禪的那雙眼睛,讓張俊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他是真信這個。
如果自己簽了軍令狀,又打輸了的話,他是真的會以自己簽了軍令狀為由,殺了自己。
正是這種強烈的感覺,讓他的手腳都跟灌了鉛一樣,怎麼都抬不起來。
他壓根不相信自己能打贏金軍。
他更不想死。
他張俊好歹也是真刀真槍跟金軍幹過,也干贏過的馬上將軍。
如果真的不怕死的話,他何必當秦檜的門下走狗?
見張俊猶豫不決,劉禪的眼神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
「愛卿不願簽軍令狀嗎?」
見劉禪繼續追問,張俊硬着頭皮回道:
「臣......」
他剛說了一個字,在一邊觀察了半天的岳飛突然單膝跪地,向着劉禪行了軍禮。
「官家,臣願立軍令狀!
如果打不贏金軍,不用官家動手,臣自己提頭來見!」
岳飛一說話,劉禪瞬間就把其他人拋到了九霄雲外。
「愛卿果真願立軍令狀?」
「臣願意!」
劉禪此時只想仰天長笑了。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朕的姜維啊!
關鍵時刻還是自己人靠得住!
那張俊,呵,忒!
「哈哈哈,好!
岳愛卿才是我大宋的柱石之臣啊!
來人,拿紙筆來!」
等岳飛銀勾鐵劃的寫完了軍令狀,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之後,劉禪也簽上了大名。
簽完之後,他心裏還暗暗的得意。
嘿嘿嘿!
姜維,啊不,岳飛你放心吧,就算你真的打了敗仗,朕也一定想辦法放你一馬!
因為朕簽得是趙構的名字,但朕其實叫劉禪啊。
不是朕的名字,朕憑什麼要認?
心裏得意之下,劉禪收起軍令狀,便直接宣佈。
「退朝!」
雖然這朝會結束的莫名其妙,但皇帝都開始攆人了,大臣們也只能開始退場。
秦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