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後,一輪暖陽高掛,為這個冬日增添了一抹難得的暖意。
一大早,臨安的百姓就開始沿街送別出征的將士。
他們並不知道朝中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但他們知道他們尊敬的岳元帥又要出征了。
對於他們來說,只要岳元帥還在領軍出征,他們回到故土的希望就還在。
因此一大早,他們就從家中帶來了蒸餅,甚至是雞蛋。
也不管面前的將士認識不認識,只要抓住機會,就把手裏的東西往他們手裏塞。
一邊塞還一邊殷切的叮囑,多吃點兒,好好殺敵。
帶着隊伍出征的韓世忠和劉光世二人看到這個情景,眼裏都有淚光閃過。
但一想到還在後面的岳飛,他們那點兒感動馬上就沒了,只剩下的滿滿的羨慕嫉妒。
被他們倆人羨慕嫉妒的岳飛,正坐在劉禪的車駕裏面。
雖然現在是大冷天,但岳飛還是出了一頭的汗。
因為此時劉禪的手裏,正拿着兩份出師表。
一份是他親寫默寫出來的相父的出師表,一份則是岳飛的出師表。
劉禪把兩份出師表放在一起,嘴裏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相父......啊不,諸葛丞相這齣師表寫的是真好啊,就這麼幾百個字兒,把朝中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噹噹。
就是這一份出師表,讓大漢國君劉禪三十年無治國之憂。
再看看這一份出師表,這也能叫出師表嗎?
這不就是個軍事行動方案嗎?
別說用三十年了,這一仗打完之後,這份軍事行動方案就沒用了吧?
哎,大家的名字都叫出師表,這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朕也好想要一份這樣的出師表啊!」
說完了之後,他像是剛想起來岳飛也在他身邊一般,用探討的語氣對他說道:
」岳愛卿啊,你看朕臨摹的這份出師表怎麼樣啊?「
劉禪的意思表達的那麼明顯,岳飛當然聽得懂他想表達什麼。
但他何德何能,敢憑一己之力去安排整個朝堂?
他有那個資格嗎?
而且,就算他想安排,他也得有那個實力啊。
他自家知道自家事兒,對於軍事方面,他認為自己還算是略懂一二。
可是民生呢?
那完全不是他擅長的領域啊。
就算他憑着官家的信任,真推薦幾個人出來,萬一那人不中用呢?
那豈不是害了官家,害了朝政?
所以,想寫出來一份像諸葛丞相那樣的出師表,可不僅僅是有皇帝的信任就可以的。
還需要對整個國家治理的各個方面都成竹在胸才行。
他岳飛雖然是把諸葛丞相當成自己一生的偶像在拼命追趕,但他可沒自大到認為自己有諸葛丞相那樣的實力。
所以,就算聽懂了官家想要什麼,他也只能假裝聽不懂。
「官家的字縱長奇宕,筆斷意連,行氣順暢、疏密有致,一氣呵成,實乃書法之上上品。」
聽出來岳飛在顧左右而言他,劉禪氣的想把兩份出師表砸他身上。
但想想還是算了吧,相父也不是一開始就那麼厲害的,慢慢培養吧。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親手培養出來一個相父,劉禪心裏突然有了那麼一丟丟的興奮。
於是他便放下了心中的不快,拉着岳飛隨意的閒聊了起來。
時間不長,車駕已經來到了城外的十里亭。
兩人從車上下來之時,韓世忠、劉光世、張浚早已經在此等候。
等劉禪一踏進亭子,岳飛趕緊過來和他們站成一排。
待行完禮儀之後,劉禪從侍者端的托盤裏拿過一碗酒交到張浚手上,接下來是韓世忠和劉光世,最後是岳飛。
「蠻夷欺我大宋,占我國土、殺我同胞,現在竟然還想從所謂實力的地位出發,逼朕殺害忠良,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次出征,岳愛卿、韓愛卿、劉愛卿當同心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