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岳飛猶豫,陸游又繼續說道:
「元帥,學生知道您信不過我,學生也無意多做解釋。
但學生有一言,還請元帥細細思量。
並非學生自吹自擂,學生在太學之中的名氣想必元帥也曾聽聞過。
如果學生真的一心投靠秦檜的話,日後必成元帥心腹大患。
既然元帥認為學生剛才的計策完全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那何不趁着學生立下軍令狀之機,儘早將學生剷除呢?」
陸游這一番自諫死路,倒是把岳飛給整不會了。
「你不是秦檜一黨?」
「學生屬於哪一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學生剛才所言,元帥以為可行否?」
見陸游神色坦然,岳飛沉吟一番之後,還是說道:
「本帥不管你是哪一黨,本帥只知道軍無戲言。
本帥可以給你留下八百精兵,就連康毅也可以留給你。
但如果你完不成自己所說的話,本帥定斬不饒。」
雖然岳飛說的殺氣騰騰,但陸游還是激動的拜下:
「學生陸游謝過元帥!」
.......
泗州城守將兀古力,這一段時間已經快要被逼瘋了。
十幾天前,他就已經向穎州方向派出了信使,向大元帥金兀朮請求支援。
可到現在為止,連一個援軍的影子也沒看到。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他其實完全能理解。
以泗州和穎州之間的距離,他的信使把信送到也需要兩天的時間。
而且支持又不是出去旅遊,包上包袱就能走,援軍出發之前要準備糧草。
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當你準備前去支援的時候,就一定要隨時防備對方的打援。
所以,哪怕他的信使真的在兩天之內就把信成功的送到了金兀朮的手裏。
金兀朮接到信的第一時間,就開始派出援軍。
等真正的援軍出發的時候,至少也是在三天之後。
而這一路上,為了防止被打援,大軍必然走不快。
所以,正常來說,十幾天的時間,他還沒看到援軍,實在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但是,問題是他現在遇到的情況不正常啊。
如果圍他泗州城的是其他人,他當然可以安心的靜待援軍。
甚至,如果機會合適,他還敢出城反打一波。
可是,現在圍住他的是岳飛啊!
那個把大元帥打的只想回家的岳飛啊!
他兀古力何德何能,能頂的住岳飛的進攻?
而且,宋軍雖然野戰不怎麼樣,但攻城的手段是真的非富啊。
根據這幾天的戰況,他感覺岳飛根本就沒怎麼發力。
可泗州城的城牆上已經到處都是缺口。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泗州城裏除了金軍和一部分金國遷來的百姓之外,絕大多數的百姓,可特麼都是原來的宋國人啊。
岳飛沒打來的時候,他們當然是老老實實的。
可現在岳飛都打來了,他們要還是老老實實的,那岳飛不是特麼的白打來了嗎?
這十幾天的時間裏,已經有好幾百個士兵被莫名其妙的套麻袋拍了黑磚。
甚至如果不是他反應快的話,連城門都被騙開好幾次了。
所以,他現在是真的愁啊!
他現在是美女也沒心情玩了,美酒也沒心情喝了。
幾乎天天都坐在城頭之上對着穎州的那個方向,跟個望夫石一樣的盼着援軍早點兒來。
今天一大早,他是飯也沒心情吃,拿着個炊餅就又上了城頭,繼續做他的望夫石。
正當他望着穎州方向望眼欲穿之時,一個滿是驚喜的聲音打斷了他的造型。
「將軍,大喜!
大喜啊,將軍!」
聽到對方說大喜,兀古力就是一肚子的火,一把將沒吃完的炊餅扔在了來人的臉上。
「喜個屁,本將軍都快愁死了,哪來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