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常雖然沒有什麼智慧,但好在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智慧。
一瞅發問的人粘得力,他就興奮的說道:
「有道理!
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韓常這話一出,粘得力表情就是一滯。
他只是問問而已,並不代表他就有辦法啊。
但被韓常一句話給架在了高處,他也只能盡力發動腦筋。
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道:
「如果我們分開撤軍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對方各個擊破。
不如,合兵一處?」
「好辦法!
還有嗎?」
「呃,暫時沒有了!」
見沾得力沒了,韓常又看向其他人。
「你們呢?
大元帥平時總教導我們要集思廣益,現在都來說說吧!」
雖然大家都是同僚,但韓常的武力壓根和他們不在一個層面上。
這會兒他一開口,眾人壓力是一個比一個大。
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有人說道:
「不如,留下一部分斷後?」
「好辦法,斷後的事兒就由本將軍親自來吧。
如果那韓世忠和劉光世敢追來,本將軍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說完之後,他又看向眾人。
「還有嗎?」
「呃,我聽說宋國有個成語,好像叫什麼欲.......啊對,欲擒故縱。
咱們現在不是要撤嘛,要不然,咱們先打一波?」
「好辦法!
這一仗我和粘得力我倆來打,你們先做好準備。
等我們打起來之後,你們就開始撤!
有意見嗎?」
粘得力有意見,但他不敢提,其他人自然沒意見。
見眾人都不再說話,韓常就又問還有沒有好辦法,但這次是真榨不出來了。
金兀朮手下第一軍師哈迷蚩這次並沒隨軍,而是留守汴梁,這群將軍們能湊出這麼幾條真的是盡了全力了。
眼見再榨不出東西了,韓常便命令眾人各自去準備。
待眾人離開之後,韓常才再次來到了金兀朮的床前。
此時的床前,已經又換了個醫者,正戰戰兢兢的給金兀朮扎針。
等扎完了之後,韓常仔細問了半天,發現和那個已經被打死的醫者說的一樣之後,也沒了脾氣。
他一揮手,那醫者嗖的一下,就直接跑沒了影。
溫柔的替金兀朮掖了掖被角之後,韓常才柔聲說道:
「大元帥,您放心吧,醫者說了您很快就能好的。
您安心養病,末將一定會帶着大軍安全撤回汴梁的。」
「早(趙)走(狗),妻(欺)人帶(太)滲(甚),不則(撤),暴(抱)走(仇).......」
嘴歪眼斜的金兀朮艱難的說了半天,韓常一個字沒聽懂。
於是,他又幫金兀朮掖了掖之後,柔着說道:
「大元帥您放心吧,您的意思我都懂,我一定會把大軍安全帶回去的,三天之後我們就出發。
大元帥您先安心休息,末將隨後再來看您。」
然後,他就這麼走了。
看着越走越遠的韓常,金兀朮的嘴角好像更歪了一點兒。
.......
開穎鎮,劉光世正看着韓世忠快馬送來的信。
信裏邊韓世忠用了近一半的篇幅,大肆吹捧官家先是斬了金兀朮的使者,又把這一切畫成畫大肆宣揚的動作,還在信裏邊暢想,這一手要是把金兀朮氣死的話,那可就太好了。
暢想完了之後,他才終於說到了正題。
按照他的分析,金兀朮在得知了官家的態度之後,有極大概率將會撤軍。
而且他分析,以金兀朮的尿性,在走之前,很有會強勢反打一波。
所以他在信里建議,雙方同時派出斥候開始監測敵軍動向。
一旦敵軍出現大面積調動,而且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