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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醫生的話，田苗苗身體一晃，險些暈倒。
顧月梢忙上前扶住她，問醫生，「活不了多久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人已經沒事了麼？」
「現在確實是沒事，只不過……」
醫生看着他們，面色嚴肅，「老人家體內有個異物，正好壓迫了呼吸道，必須要儘快取出來……」
這些事，田苗苗並不知道。
此刻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焦急道：「那就做手術啊！」
聞言醫生猶豫了一下，「是這樣，那個異物想來年頭已經很久了，幾乎和他的血肉都長在了一起，想要取出來很麻煩，有可能傷到器官……」
「你、你是說……」
田苗苗只感覺眼前一黑，幾乎暈死過去。
「對！」
既然話都說開了，醫生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說道：「手術做好了，病也就好了，但只要出一點偏差……原本能活三個月，可能最多只能活三天。」
醫生的職責是治病救人，可下決定是，是病人的家屬。
他只負責把情況說明。
至於最後怎麼選擇，他都沒辦法干預。
田苗苗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怎麼抹都抹不乾淨。
「你……好好想想吧。」
醫生看着她搖了搖頭，嘆着氣走開了。
顧月梢扶着田苗苗坐下，寬慰道：「你先別傷心，醫生那麼說，是讓你做好心理準備，說不準手術沒有那麼困難，而且這家醫院的水平很一般，你完全可以送你爺爺到更好的醫院……」
安慰了好一陣，田苗苗的情緒才緩和下來。
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謝謝你了，我爺爺的手術……我要跟家裏人商量一下，你能給我留個電話嗎？今天你幫了我們，我要好好報答你。」
「報答就免了，以後別再隨便誤會別人就行了。」
林訴在一旁插嘴道。
不出意外，又惹來顧月梢的埋怨。
交換了聯繫方式，兩人往外走去。
顧月梢數落道：「你幹嘛非得針對人家小姑娘？人家又沒真的把你怎麼樣！」
田苗苗才二十一歲，比林訴大一歲而已。
林訴毫無欺負人的自覺，理直氣壯道：「她誤會了我，我說她幾句怎麼了？這也就是我身手好，不然早就被她打骨折了，嚴重的可能命都沒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顧月梢不相信。
她只是個普通人，看不出來田苗苗那一腳的輕重。
但林訴可以感覺出來。
那姑娘太容易衝動了，武力又還算不錯，不磨一磨性子，遲早會出事。
不過這些，林訴沒有跟顧月梢解釋。
兩人拌着嘴回到小區，在顧月梢公寓的樓下分開。
……
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林訴沒有開燈，換上鞋躡手躡腳地往自己臥室走去。
結果剛走了一半，突然啪的一下。
燈亮了。
刺目的燈光讓他忍不住閉上眼，適應之後看向客廳的沙發。
蘇瑾瑜穿着一身印花睡衣，腰上一條同款系帶，勾勒出曼妙的身材，只不過此時她正寒着一張臉，看向林訴的目光滿是幽怨。
「咳……師娘，你不是休息了麼？」
林訴有些尷尬。
更尷尬的是，他有一種出去偷吃被媳婦抓到的錯覺。
奇了怪了。
這可是他師娘！
蘇瑾瑜聲音不冷不熱，「睡醒了，出來喝點水。」
「哦，那你喝，我先回去睡覺了……」
「站住！」
身後傳來蘇瑾瑜的喊聲。
林訴嘴角一抽。
果然沒這麼簡單。
不過他絲毫不懼，笑吟吟地走到蘇瑾瑜身邊坐下，「師娘，還有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