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韓軍將盾牌軍打散,分到各軍之中,再次朝着新城攻去。
楚軍見此還是利用床弩和弩箭對韓軍進行打擊,但這次是無差別的打擊。
韓軍在各軍官的約束之下,並沒有出亂子。在付出兩千人生命的代價之後,快速衝到新城城牆下方,並開始向上攀登。
楚軍則利用滾木、原石、金汁、箭矢對敵軍進行打擊。
新城城內的反抗力量和強度超出了韓軍主將韓城的預估。
他以為,楚軍兵力並不充足,所以猜想新城的守軍應該最多不過五千餘人,但現在看來,楚軍的人數應該遠不止五千,但事到如今,韓城也顧不得其他,讓麾下大軍加緊對新城四道城牆發起猛烈的攻勢。
就這樣,韓城五萬韓軍被新城纏住了,至今已經有七日了。
「上將軍,李新將軍已經堅持七日了,恐怕也快堅守不住了,我們要不要出兵」,新城數十里外的一處山谷之中,一名將軍對還在看地圖的上將軍孫念說道。
孫念沒有抬頭,依舊在仔細研究着地圖,片刻之後才開口道:「本將將弩箭和床弩都留給李新了,若是只能堅守這區區幾日,那他就配不上兵學院畢業生的名頭」。
那名將軍微微皺眉,但還是說道:「可是,將軍,如今五萬韓軍的注意力都在新城上,若是我們從山谷之中殺出,這韓氏的五萬大軍定然抵擋不住」。
「五萬?誰說敵軍只有五萬?」孫念突然抬起頭來,眼神冷漠地瞥了那人一眼,而後又低下頭去,繼續看着地圖,反問道。
那名將軍臉色微變,連忙說道:「上將軍,這宜陽只出來了五萬大軍,這不是斥候傳回的消息嗎,難道是敵軍有詐?」
孫念冷哼一聲,說道:「哼,你以為敵軍會這麼愚蠢嗎?」
「宜陽城內有十幾萬大軍,在我們攻打新城的時候一個屁都不敢放,現在我們走了,難道他們就有膽子想憑藉這區區五萬人擊敗我們?」
上將軍孫念皺着眉頭,眼神不悅地瞪了那人一眼,又繼續說道:「你從軍也有十年了,怎麼還如此不開竅!身為將領,必須善於分辨斥候送來的各種情報,因為其中可能會有敵軍故意讓我們看到的假消息。」
「末將明白了。」那人滿臉羞愧,低頭回應道。
「那你說說,你到底明白了什麼?」上將軍孫念語氣嚴厲地追問。
「將軍的意思是說,這五萬韓軍只是表面現象,實際上可能還有一支更龐大的軍隊隱藏在暗處,等待時機。」那人思索片刻後回答。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上將軍孫念加重語氣強調道,「如今,敵我雙方都各自放出了魚餌,關鍵在於誰能沉得住氣,不被對方迷惑。作為將領,最忌諱的就是心浮氣躁,明白了嗎?」
「末將受教了。」這人恭敬地抱拳說道。
上將軍孫念隨意的看了此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這名將領名叫孫虎,本是上將軍孫念身邊的一名親兵統領,孫念這些年只覺得自己年紀大了,上戰場的機會也不多了,所以他就讓孫虎單領一軍,在軍中擔任裨將軍,也好取得一些軍功。
只是這孫虎勇猛有餘,但性子缺乏沉穩,目光也淺,所以孫念雖有心對其進行教導,但奈何此人悟性有限,日後恐怕也只能擔任一個先鋒大將了。
另一邊,在距離新城四十里外的一處山坳之中,韓服將軍帶着麾下六萬大軍藏於其中。
「將軍,韓城將軍攻打新城並不順利,現在我們在此地也滯留多日了,我們若是還在這裏苦等,恐怕陽瞿那邊會出現意外」,一名韓將一臉憂色地對韓服將軍說道。
韓服將軍聽到這名裨將軍的話,臉色同樣有些難看,眼中也是閃過一絲憂慮。
本來按照他們的計劃,應該是由韓城將軍率軍先攻下新城,然後他們再一同前往陽瞿救援。
然而,如今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