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剛收拾了唐修宴和陸夢華二人,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見秋月匆匆走來,一把抓住陳鳶的手臂,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陳鳶皺了皺眉,第一時間甩開出秋月的手。
她定定地和秋月對視兩眼,隨後嗤笑一聲:「回去轉告你主子,我會幫他的。」
秋月長長地鬆了口氣,一字一句地說:「殿下說,他信你。」
陳鳶轉身就走,扔下一句:「我稀罕?」
她和墨簫,好像生來就合不來,是那種互看兩相厭的關係。他們中間若不是夾着一個陸九卿,他們怕是早在剛見面的時候就拿着刀子互相捅了,就算第一次殺不死對方,此後只要有機會就會想盡辦法弄死對方。
只可惜,他們中間夾雜着一個陸九卿。
秋月看着陳鳶離開的背影,眉頭死死地皺着。
按照她的想法,她是絕對不可能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陳鳶的,畢竟這個陳鳶一直都和殿下不對付。但是殿下一意孤行,非要將這件事交給陳鳶來辦。
秋月深吸一口氣,但願陳鳶不會辜負殿下的信任吧。
陳鳶才不管他們在想什麼,她只做她認為對的事情,她想做的事情。
和秋月分開之後,陳鳶快速回了風雨樓,將正在櫃枱後讀書的楊昱珩一把給抓了出來。
「哎哎哎,做什麼做什麼?這麼多人呢,你溫柔一點,別拽衣領……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楊昱珩被揪着衣領拖出來,滋哇亂叫的,吵得陳鳶皺緊了眉頭。
將人拎到後院,陳鳶甩給楊昱珩一把鑰匙,沉聲說:「我之前和姐姐住的那處宅院,知道吧?」
楊昱珩拿着鑰匙,有些懵:「啊?知道,怎麼了?」
「收拾收拾,搬過去住,在我回去之前,不准踏出那座府邸一步。」
「……出什麼事情了?」
陳鳶沒回答楊昱珩的話,而是輕聲對楊昱珩說:「現在的京城,唯有那處宅子是最安全的,太子絕不會讓任何人染指那宅子,你老老實實的待在裏面不要出來,你就不會有任何事。」
說完,轉身就走。
她還有很多事情,來這一趟已經是擠出來的時間了。
楊昱珩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間就有些慌,沒忍住上前兩步抓住陳鳶的衣袖:「你、你要去哪兒?你不跟我一起嗎?」
陳鳶回頭看他:「我還有事情要忙,你先去。」
楊昱珩心頭不安:「你可以不去嗎?」
「不能,」陳鳶皺着眉頭,「這件事,我必須去。」
楊昱珩抓着陳鳶衣袖的手緩緩地鬆了力氣。
陳鳶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楊昱珩深吸一口氣,突然喊了一聲:「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我在等着你。」
陳鳶的腳步一頓,隨後大步往外走,那張常年沒有表情的臉上罕見地帶了一絲笑容。
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夫君的關心,陳鳶明顯很是受用。
陳鳶小時候打獵,心中想着自己年邁無力的養父。如今只要一想到屋子裏還有人在等着自己回去,她就渾身充滿了幹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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