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看向秋月,心中權衡片刻,正要開口,眼角的餘光掃到坐在地毯上和墨承寧說話的陸九卿,要說的話轉了一圈,變了。
「好好伺候她,這次朕先饒了你。」
秋月霎時間鬆了口氣,短短几十秒,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墨簫淡淡地道:「去吧。」
秋月不敢再有任何怨言,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外頭,賢妃正在與那小太監爭執,臉上的神色很不好。
陛下明明就在裏面,但是卻不願意見她,他寧願應付剛剛那個女人,也不想看自己一眼。
賢妃抿着唇,有些不甘心:「你再去跟陛下說說,你說我是婉兒,小的時候還陪陛下賞過花呢,他一定還記得的。」
小太監皺着眉頭:「賢妃娘娘,你就別為難奴才了。」
賢妃臉上怒氣隱現,快要克制不住了。
她今日連番遭遇無視頂撞,沒有一件事順心的,壓抑在心中的火氣簡直就要噴薄而出,
就在她即將爆發的時候,秋月從裏面走了出來,賢妃霎時間朝着秋月看過去。
她的視線往秋月的身後掃,有些急切地去找剛剛那個進去的女人。她迫切地想為自己找個理由,陛下不是不想見她,是誰都不想見。
可找了一圈,卻沒看到那女子的身影,只見到秋月一人。
賢妃的心沉到了谷底:陛下將那個女人留下了。
陛下不願意見她。
賢妃神色很冷,連和氣都不想裝了。
秋月看向賢妃,淡淡地道:「陛下口諭。」
秋月的話一出,在場眾人全都跪了下去。
秋月看着最前面的賢妃,悠悠地道:「賢妃既然這麼喜歡教人學規矩,那就去冷宮待着,好好跟嬤嬤學學規矩。」
賢妃猛然間抬頭看向秋月,眼睛瞪得老大了,神色帶着幾分不可置信。
她張了張嘴,聲音乾巴巴的:「秋月姑娘,你剛才……說什麼?」
她是聽錯了吧?她一定是聽錯了。
秋月看她一眼,面無表情地將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這次提高了音量,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這一次,賢妃再也不淡定了。
「怎麼可能?」賢妃大張着嘴,聲音都是顫抖的,「陛下不可能這麼對我的,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她喃喃地念了幾句,陡然間站了起來要往英華殿裏面闖,嘴裏大聲喊道:「陛下,我是婉兒啊,你忘了我嗎?陛下,求求你見見我,我有話要跟陛下說。」
秋月眸光一沉,厲聲道:「來人,抓住她。」
聽見她嘴裏嚷嚷,秋月又大聲道:「快點,堵住她的嘴,若讓陛下聽見了,惹怒了陛下,咱們都別想活。」
守在外面的守衛眼疾手快,死死地按住賢妃之後,伸手一把捂住了賢妃的嘴巴,將她的話堵了回去。
"嗚嗚嗚……"
賢妃掙扎得有些激烈,頭上的步搖都被甩飛了。
秋月見她被制住,鬆了口氣,隨後厲聲道:"將她帶進冷宮關起來。"
那些守衛立刻拖着賢妃就往冷宮去了。
賢妃身邊的丫頭早已經嚇得面色慘白,見此情景,有人轉身飛快地朝着太后的宮裏跑去。
秋月看見了,但是卻沒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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