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敵蠢蠢欲動,使臣已經在來京的路上,邊關戰事吃緊,大戰在即。
陳鳶這些年一直在軍中歷練,手裏也實打實的握着兵權。
剛剛陳鳶進宮,是自請前往邊關的。
她的父親,兄長,都在邊關,如今她也要去。
若是旁人,墨簫肯定就答應了,畢竟邊關多一個陳鳶這樣的猛將就多一份安寧。但是,偏偏是陳鳶,墨簫忍不住猶豫了。
這是陸九卿拿親妹子看待的人,若她當真在邊關出了什麼事,墨簫簡直不敢想陸九卿有多難過。他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就根本無法面對陸九卿。
因為這個,墨簫沒同意,惹的陳鳶指着他的鼻子罵,說他是昏君。墨簫被氣的跳腳,忍不住和陳鳶動起手來,兩人拉扯幾下,墨簫傷口裂開,陳鳶臉色瞬變一下子鬆了手。
陳鳶指着墨簫,滿臉戒備:「狗皇帝,你是故意的吧?到時候好去找姐姐告狀,說我欺負你?」
墨簫傷口又疼,又被氣,臉色發白,沒好氣的道:「你以為朕是你?你這條小人之心的野狗!」
陳鳶聞到了血腥味兒,一邊往後退一邊說:「我告訴你,你別想訛我,這是你自己弄的,可不是我。」
說着,心虛的一溜煙跑了。
墨簫捂着傷口,怕被陸九卿發現,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找了太醫來重新上藥包紮。剛剛收拾好,陸九卿就回來了。
這會兒,墨簫想到這事兒還有些頭疼。
陸九卿已經有一個弟弟在邊關了,若是再把妹妹送過去,那陸九卿怎麼辦?
可是,墨簫也是真的需要陳鳶過去。
這麼多年了,朝廷此次忍讓,用和親和賠款來換取和平。百年下來,他們已經安逸的太久,久到朝中武將凋零,到了要用的時候才發現根本沒有幾個人拿得出手。
當年的林家是國之棟樑,可被先帝害的只剩下陸九卿一個孤女。若非如此,今時今日也不會只有一個陳家撐起這片土地的脊樑。
墨簫抬手捏了捏眉心,愁的不知道怎麼才好。
正煩惱之際,耳邊傳來腳步聲,墨簫猛地回頭,有些驚訝的看着去而復返的陸九卿:「你、你怎麼又出來了?」
墨簫扔下手裏的摺子站起身來,臉上擠出個笑容:「是捨不得我嗎?」
陸九卿看都沒看他,徑直去扯他的衣裳。
墨簫心頭慌的一匹,臉上卻帶着調笑:「卿卿,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對我動手動腳……」
只可惜,陸九卿這次已經不理會他在說什麼了,手上的動作根本不停。
墨簫急了,一把按住陸九卿的手,低頭看着她,輕聲哄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我留幾分面子,嗯?」
陸九卿冷着臉:「你要什麼面子?」
墨簫笑了一聲:「堂堂皇帝被你扒光了衣裳,讓他們看見了,可不是讓我沒面子嗎?再說了,我只想給你一個人看。」
陸九卿冷笑一聲,勾着他的腰帶將人往屏風後面扯,涼涼的道:「行,那就給我一個人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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