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看他半晌不動筷子,問了一句:「怎麼,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拓跋軒回過神來,連忙說:「沒有,很好。」
墨簫:「既然很好,王子為何不動筷?」
拓跋軒正在找藉口呢,旁邊的墨承寧嗤笑一聲,截斷了拓跋軒想要說的話,悠悠的道:「父皇有所不知,王子殿下當是不愛吃這些珍饈美味,這些東西加起來,都不如一碗餛飩能入得了王子的眼。王子,我說的對吧?」
墨承寧似笑非笑的看着拓跋軒,眼睛裏帶着幾分咄咄逼人。
拓跋軒沒好氣的想:這個狠毒的瓷娃娃,果然還在記仇。
拓跋軒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着說:「小殿下說笑了,喜愛餛飩的並非是我。我剛才遲遲沒有下筷,只不過是在思考要先吃哪一道,畢竟這些菜餚我們平日裏可是見不着的。」
墨承寧:「哦,是嗎?我以為王子與昨晚那登徒子長得相似,這口味也很相似呢。」
拓跋軒繃着麵皮,沒坑聲。
他咬死了不承認,墨承寧還能入如何?
上面坐着的墨簫從墨承寧這三言兩語中聽出了些什麼,也慢慢的放下筷子,問墨承寧:「怎麼,你與王子早就相識?」
這次拓跋軒開口了:「我今日才隨使臣團入城,在此之前,從未與小殿下有過交集。」
墨承寧盯了拓跋軒幾眼,然後說:「是啊,我見的應該不是王子,而是另有其人。」
說着,抬頭看向墨簫,淡淡的說:「父皇有所不知,我昨日和…林姑娘一同前往夜市,期間遇見一個登徒子,他嘴裏不乾不淨的,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
「若不是當時太晚,兒臣定要好好的教教他規矩,讓他少造口業。」
「而那個登徒子,竟然機緣巧合的與王子殿下萬分相似。父皇不知,我今日在瓊花樓見着王子的時候,還恍然以為見到昨晚那個登徒子了呢,差點忍不住讓人將他拿下了。」
隨着墨承寧的話音落下,墨簫的眼神已經冷成了冰。
墨承寧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在表達一個意思:林九卿被這個拓跋軒給調戲了。
只不過,拓跋軒見到墨承寧,就知道自己闖禍了,根本不敢承認昨晚的人是自己罷了。
墨簫抬手摸了摸手邊的酒杯,笑了一聲:「那還真是巧,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拓跋軒後背上出了一層冷汗,打濕了他貼身的衣裳。
墨簫的語氣很輕,甚至聽不出半點火氣,但是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竟然讓拓跋軒聽出了一股肅殺之氣。
拓跋軒想着,昨晚那女子的身份怕是非同小可。
如此,就更不能承認昨晚那人是自己了。
拓跋軒神色稍顯僵硬,抬頭看向墨簫,輕聲說:「我也沒想到,這千里之外的京城居然還有與我這般相似之人。只是,這人也太不是個東西,竟然頂着與我相似的一張臉做出這等有傷風化的事情,若是那人被我遇見,我定然要好好地教教他規矩,免得在外敗壞我的名聲。」
他這話將自己一起給罵進去了,很豁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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