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軒好不容易走了一小段,一轉頭,看見墨承寧站在院子門口,嚇得手一抖,手中的雙拐霎時間落在了地上,人也瞬間摔了下去。
他這一下摔得狠,臉色霎時間慘白一片。
「喲,王子殿下怎麼行如此大禮?」墨承寧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看着拓跋軒,眼睛裏帶着笑。
拓跋軒臉色白了又青,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眼睛裏全是屈辱。
墨承寧看了他兩眼,臉上的笑容淡了一點,對旁邊的人道:「還不快扶王子殿下起來。」
有了他發話,一直旁觀的小太監立刻站起身朝着拓跋軒走過去,兩個人合力將拓跋軒架了起來。
雙拐也被人撿起來重新送回了拓跋軒的手上。
拓跋軒緊緊地抓着雙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再抬起頭的時候又是那個不卑不亢的二王子了。
「小殿下,你打算將我關到什麼時候?」拓跋軒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墨承寧,一字一句的道,「縱然我有錯得罪了你,那這麼長時間的折磨也算是償還了吧?」
墨承寧挑眉:「王子殿下誤會了,你可沒得罪我,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恩怨。這些時日,王子殿下腿上有傷,一直在此靜養,怎麼能說是我在折磨你呢?我可太冤枉了。」
拓跋軒看着他那無辜的樣子氣得牙根痒痒,但是卻又不能真的對他怎麼樣。
拓跋軒受夠了這樣的日子,索性跟墨承寧攤牌了。
「那夜,是我有眼無珠,衝撞了小殿下,也對不起那位姑娘,我在這裏跟你道歉,也給那位姑娘道歉,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行了嗎?」
墨承寧聽着他的話,嗤笑一聲:「王子殿下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拓跋軒:「你到底……要怎麼才肯放過我?」
墨承寧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隨後淡淡地說:「王子殿下的傷也養得差不多了,不日就搬遷至使臣團住的地方,在那裏,有你們的人專心照料,想必王子的傷能好得更快。」
拓跋軒呆愣了一下,腦子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就這麼輕易地放過自己了?
墨承寧往外走了兩步,隨後又停下來看向拓跋軒:「明日會有新的秀女入宮,王子殿下可要管好自己的眼睛管好自己的嘴,有些錯誤可別再犯第二次。」
說完,低頭掃了一眼拓跋軒的雙腿,悠悠地道:「畢竟,人只有一雙腿,命也只有一條。」
拓跋軒:「……」
墨承寧說完之後便不再理會拓跋軒,大步離開了這裏。
沒過一會兒,便有人前來幫拓跋軒收拾行李,然後客客氣氣地將人送走。
到這個時候,拓跋軒才有了點實感,那個小孩兒真的是玩夠了,打算放過自己了。
這一瞬間,拓跋軒居然有點想哭了。
他拄着雙拐,一瘸一拐地出了院子,然後在下人的帶領下往使臣團住的地方去。
途經一處院子的時候,拓跋軒看着那裏人進人出好不熱鬧,忍不住問了旁邊的人一句:「這裏是什麼地方,要做什麼?」
「這裏?這是儲秀宮啊,明日就會有新的秀女住進來了,他們正在收拾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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