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聽到了敲門聲,外面沒人呢」
李興陽看到監控里的畫面後,一臉茫然。
謝鵬說:「你是不是傻,肯定是有人惡作劇,敲完門就跑了,我家那棟樓經常有小孩這麼幹。」
可如果事實真是這樣就好了。
昨晚我和孟一凡,是真真切切看到了一個女孩站在門外。
我在客廳裏面裝的那個攝像頭,正好對着客廳大門,如果門開了,也能拍到門外面,甚至能拍到門外的電梯口。
可為什麼,監控把我和孟一凡都拍下來了,就是沒拍到那個女孩?
此情此景,我和孟一凡的臉都嚇白了,腦子都有些短路,根本不敢往下想。
接下來的監控畫面,原本應該是孟一凡在訓斥那個女孩,和那個女孩對話,可畫面根本沒把那個女孩顯示出來,就造成了孟一凡在自言自語,像個精神病一樣在對着空氣發脾氣。
而我更白痴,我在看他對着空氣發脾氣。
這時,謝鵬和李興陽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倆看着已經呆滯的孟一凡:「老闆,你在跟誰說話」
孟一凡渾身發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估計他已經嚇破膽了。
我顫抖道:「昨晚有人敲門,是個女孩,那女孩前天也來敲過門,說找一個叫李秀梅的女人,而且我和老孟都看到了她,但是監控為什麼沒顯示出來」
謝鵬和李興陽『騰』地一下就站起了身,表情驚恐地望着我們。
李興陽忙跑過去把客廳的窗簾拉開,想讓陽光照射進來。
可這房子採光比較差,即便拉開了窗簾,整個客廳也顯得十分昏暗。
「怎怎麼會呢!」
「監控都拍到你們兩個了,怎麼會拍不到那個來敲門的女孩?」
二人想不通,也許已經明白了什麼,但不敢說出來。
而我又該怎麼解釋?
那個字我根本說不出口,尤其還是在事發的這間屋子裏。
我想不通的是,如果這間屋子裏真的死過人的話,而那個女孩又是鬼那她會不會就是死在這間屋子裏的人?
難道她就是李秀梅,可她找自己幹什麼?
如果她不是李秀梅,那這個李秀梅到底是誰?
聯想到那些鞋印的變化,我更加想不通的是,如果這間屋子真的鬧鬼,那這隻鬼,它到底是進來了,還是出去了
接下來我們又繼續查看監控。
和我想的一樣,我和孟一凡全都夢遊了,原本我睡之前還把主臥的門反鎖了一下,但是監控畫面顯示,我在夢遊狀態中,先開了鎖,然後再開了門。
而且我和孟一凡還是同時夢遊,和前一晚一樣,兩點鐘準時從主臥裏面走了出來。
我倆一前一後,雙目緊閉,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然後孟一凡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看到這裏,孟一凡已經癱坐在了地上。
恐懼這兩個字,似乎已經不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了。
謝鵬和李興陽更是被監控里的我倆嚇得不輕。
客廳里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壓抑,十分安靜,一股難以言說的怪異,仿佛充斥着這間屋子的每個角落。
我直接起身走進主臥,呈大字型躺在主臥的床上。
孟一凡他們也跟了進來,見我這般,頓時不解,問我在幹什麼。
「如果這間房子真的出過事,為什麼警察的內部檔案裏面沒有記錄過?」
我望着天花板,說:「而且警察還派人來這附近走訪過,也沒調查出結果,那就只有一種解釋,有人死在了這裏面,但是沒人知道。」
聽完我分析,孟一凡他們臉更白了。
如果按照這種解釋來推斷,那就說明這間房子,曾經發生過一起兇殺案,而且誰也不知道兇手在這裏殺過人。
「買家夫婦總說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們,而且只有在主臥的時候才有這種感覺,我懷疑『出事』的房間,可能就是在主臥。」
第一晚的水泥鞋印,就是通往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