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門的那一瞬間,沒有半點停頓和猶豫。
但我仍然做賊心虛,怕我媽突然進來。
櫃門打開後,我迅速掃視一圈,沒有發現那件淡綠色的外套,也沒發現那件蘭色的休閒褲。
我微微鬆了口氣,又仔細翻找了一遍。
整個衣櫃,我已經翻完了,沒有發現華文峰給我形容的那套裝扮。
此時此刻,我終於長鬆一口氣,這才開始後怕。
沒有找到,就證明那個女人不是我媽!
華文峰的記憶出現了錯誤!
但他的記憶里,催眠他的人,為什麼會是我媽呢?
我再次告誡自己,這件事非同小可,我不能出現任何失誤。
我更不能因為這是我媽,我就自欺欺人。
拋開她是我媽這層身份,假設她是別人,是一個陌生人,我會只搜這個衣櫃嗎?
我不會
想到這兒,我連忙走到臥室門口,聽了一下廚房那邊的動靜,我媽還在切菜。
於是我又折返回來,趴在地上,想看看床底下還有沒有什麼東西。
床底下有一個行李箱,不大,而且很輕。
我緩緩把行李箱拖了出來,再次打開搜查。
也就20寸的行李箱,裝不了多少東西,卻偏偏裝了那件淡綠色的外套,還有那件蘭色休閒褲。
一樣的款式,一樣的顏色。
終究還是讓我找到了。
我頭一回覺得這兩種顏色,竟然如此恐怖,如此刺眼,比厲鬼還恐怖,比人心還要恐怖。
我連忙將衣服放了回去,將行李箱又放回到床底下。
我當作什麼都沒看到一樣,依舊把衛生打掃完。
打掃完後,我媽也做好了飯。
今天晚上,只有我們兩個吃這頓飯。
我吃得津津有味,吃得戀戀不捨。
「怎麼樣,還是以前的味道嗎?」
我媽看我吃得這麼狼吞虎咽,笑了起來:「小的時候,你吃飯就跟搶似的,我說了你多少次,你就是記不住,現在都成大人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
我放下碗筷擦了擦嘴,無奈道:「可能人的秉性,一輩子都改不了吧。」
「媽。」
我喊了她一聲。
她愣了一下,只是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媽。」
「媽媽。」
喊完這最後一聲媽媽,我滿臉殺氣,拔出腰間的刀,猛地向我媽刺去。
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婦女,要麼被我嚇得僵在原地,要麼被我嚇得尖叫,要麼本能地摔倒在地上。
可她,卻以極快的速度和反應能力,迅速控制了我的右手,將我腦袋死死按在桌面上。
我握着刀的那隻手,直接被她反扣住了關節。
那把刀,已經被她奪了過去。.
整個過程,也就一秒之間。
我笑了起來,笑了好幾聲,滿臉淚水地看着她:「您身手真好,好得讓我佩服,讓我佩服」
她的表情頓時也變得難看起來,也沒有想要辯解的意思。
很快,她鬆開了我,把那把刀收了起來。
我顧不得疼痛,坐了回去,伸長了脖子誇她:「這麼多年不見,您變化真大,竟然變得這麼厲害,厲害到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是把我生出來的那個人。」
她也坐了回去,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沉默了片刻後,她幽幽地說道:「你要是不查這麼緊,我們還能好好相處一段時間。」
「相處什麼?」我反問道:「等你把該殺的人都殺了,等華文峰那邊害死了滿滿七個人,然後你再跟我撕破臉,讓我先體驗幾天母愛,再撕破臉,是嗎?」
「都是假的。」
我又哭又笑,哽咽道:「都是假的,什麼抑鬱症,什麼想不開,都是在演給我看。」
「你故意讓華文峰在記錄本的後面寫下你的信息,就是想誤導我,想誤導我你是受害者。」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