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那張照片,開車前往孟一凡家附近。
到了地方,他正站在一家小餐館門口等我。
遠遠的,我就看到他臉色蒼白得嚇人,眼圈也是黑的,跟我的情況一模一樣!
而且他手裏還提着一個黑色膠袋,裏面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
我心裏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陳墨,我倆這回是真惹上事兒了。」
孟一凡有氣無力地說着,忙將黑色膠袋裏的東西給我看。
我只看了一眼,頓時嚇得臉色大變,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這這這誰的?」
他那口袋裏面裝的,正是一隻紅色高跟鞋。
「我特麼哪知道啊!」
孟一凡眼睛都有些發紅:「昨晚有人來敲我家的門,找李秀梅,敲了整整一個晚上,我特麼哪敢再去開門啊,被折磨了一宿沒睡,天一亮我就想去找個大師看看,結果出門就發現門口放了這隻高跟鞋。」
我聽得頭皮發麻,原來孟一凡要跟我說的,是同一件事。
「巧了,昨晚也有人來敲我家的門,也敲了一晚上」
聽到我的話,孟一凡差點沒站穩。
我倆都沉默了,遇上這種事,我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是遇上什麼壞人,我們還能去報警,讓警察幫我們,可這種事我們怎麼去報警?
之前我們在那間房子裏裝了監控,監控視頻我們已經交給了警察,警察也詢問過我們,問我們凌晨十二點為什麼要去開門。
我跟孟一凡自然是實話實說,人家當時就建議我們去精神科看看。
「不對啊。」
我看着孟一凡問:「你女友不是已經跟你同居了,她昨晚沒在你家?」
誰知孟一凡的臉色愈加難看,說:「她在,但她從頭到尾什麼都沒聽到,她為了證明沒人敲門,還想去開門,我死活不讓她開,她說我神經質。」
「我只能去另一個房間躲着,一直躲到天亮。」
我聽得有些毛骨悚然,大白天都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合着那敲門聲,只有我和孟一凡才聽得到?
「你給謝鵬和李興陽打過電話沒」我又問。
孟一凡抹了把臉:「打了,他倆正常得很,好像只有我和你才聽得到敲門聲,我懷疑是我那晚去開了門,才會發生這種事,陳墨,你說怎麼辦」
我說:「這件事可能沒這麼簡單,即便是因為你開了門,那我們也只招惹上了一隻鬼,這隻鬼怎麼可能同時在兩個地方都敲門,還敲了一整宿?」
說着,我把那張照片遞給孟一凡看。
孟一凡的反應跟我一樣,一看到這張照片上女人的打扮,頓時跟觸電似的。
他瞪大眼睛問:「這張照片哪來的?」
「跟你一樣,在我家門口發現的。」
我嘆了口氣:「咱們恐怕真的撞邪了,這隻鬼不肯放過我們,她給我們留下這張照片和一隻高跟鞋,怕是不想讓我們置身事外。」
孟一凡沒好氣道:「我倆是干房產中介的,又他娘的不是陰間黑白無常,這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說:「跟鬼你還講什麼道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查清那具乾屍的身份,不然咱倆可能沒幾天活頭。」
這才一個晚上,我倆就跟半生不死似的。
照這麼下去,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我倆走進餐館,一人點了一份炒飯,商量着怎麼去查那具乾屍的身份。
要查一個人的身份背景,而且還是死人的身份背景,這種事,只有警察才辦得到,但警察又怎麼可能會告訴我們?
「我記得你之前賣的花園小築那邊的房子,買家是一個警察,你們平時有聯繫嗎?」孟一凡問我。
我頓時一愣,很快想了起來。
之前我賣出去一套房子,買家確實是警察。
當時業主着急出國,所以低價賣出,90萬就可以賣。
我當時掛出去是105萬,後來我賣給那警察102萬,給他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