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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一行人一路上欣賞風景,體察民情。緩緩來到荊州城外,此時已是晌午,距荊州城尚有半天路程,四下也無村落,倒是不遠處有一驛站。
眾人商議一番,決定就在道旁河邊歇息用膳。李承乾騎着紫電,帶着長孫衝去選露營地,選好後,李承乾騎馬來到李世民車駕前,下馬說道。
「阿耶,兒已選好露營之地,距這不遠,阿耶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好,吾兒隨為父散步過去,這一路坐在馬車裏,人都閒散了,正好活動一下。王德,你帶着車駕隨沖兒前往,準備吃食。」李世民走下車,笑道。
「好的主人,主人和少主人,中午可有想吃的?老奴好去準備。」王德躬身笑道。
「你個老奴,什麼事都要我做主,你就不能動動腦子。你個老奴是越老越懶了,要是沒有我,你們還得餓死啊。」李世民輕踹王德一腳,笑罵道。
「老奴一輩子侍奉主人,生是主人的忠奴,死是主人的鬼奴。自然萬事以主人為首。」王德躬着腰笑道。
「哈哈,就你會說。」李世民大笑道。
雖然李世民看似責備王德,其實這一路上所有吃住行程皆由李世民決定。
尤其是吃食,一開始還是王德和長孫無垢安排,但是李世民不是這不好,就是那不合心意。最終二人見狀,索性徹底不管了,由李世民說了算。
雖然李世民老是抱怨什麼事都要他操心,但是還是樂此不疲。眾人見李世民時常頑童一般耍小性子,也都樂呵呵的不說啥。
「嗯。不必過於麻煩,一會兒讓方翼帶着護衛下河抓幾條魚,熬個魚湯。你這個老奴熬魚湯的本事可是不俗。長孫老賊和沖兒甚是喜歡飲你做的魚湯。
哦,對了,記得切點香菜沫(香菜,原產地為地中海沿岸及中亞地區,中國在漢代由張騫於公元前119年引入),湯好了,給大郎多放點,大郎好這個。
娘子和婉兒不喜肥膩,準備點時令小菜和水果,把在襄州買的糕點也給娘子和婉兒準備上。把車上的醃鹿肉割些拿水煮爛點,阿姊和姐夫牙口不好。再割些鹿肉和其他肉烤了,給護衛們補補營養。
把襄州買的雞按照大郎的烤法(其實就是叫花雞),給我的大孫兒和甥孫兒也烤上。我大孫兒和甥孫兒喜歡吃烤雞,記得多烤會兒。要是烤不熟,我大孫兒和甥孫兒咬不動,你個老奴仔細你的皮。
把饢拿出來考上,考酥點,把果酒也拿出來。就這樣吧。」李世民掰着手指頭,吩咐道。
「大郎還想吃啥?」李世民回頭問道。
「阿耶,你安排的夠多了。再多,吃不完啊。」李承乾苦笑道。
「吃不完就吃不完,吃飯啊,就得吃好,吃飽。怎麼心疼錢?你小子哪都好,就是這摳門的性子隨誰。
我跟你說啊,當年為父行軍打仗的時候啊,有時候糧草不濟,有上頓沒下頓的時候,為父餓得啊,恨不得生吞一隻羊。
尤其是當年打-」李世民開始一如往常的憶苦思甜。
「得得,父親,您那光榮事跡,我從記事起都能倒背如流了。您這一路,講了幾十遍了。您歇歇。」李承乾扶頭苦笑道。
「祖父,麒麟奴要聽祖父的故事。」李贇下了車,一路小跑跑向李世民。李世民原本不爽的臉色,見到李贇後,立馬笑開了花,張開雙臂迎向李贇,笑道。
「哎呦,我的乖大孫哎,慢些慢些,莫要摔倒了。王德你個老奴,還不上去扶好我的乖孫。」
「還是我的乖孫好,知道陪祖父開心。不像某些人,哼。」李世民抱起李贇,朝着李承乾冷哼道。
「得,有了孫兒,忘了兒子了。」李承乾無奈道。
「你啊,莫怪舅父說你。你阿耶戎馬一生,如今年歲漸長,越來越需要向人傾訴,需要人陪了。到了我們這個歲數,就開始活在記憶里了。九五之尊,看似無上榮耀,但是其中的孤獨又有何人能知。
大郎啊,國事再忙,也要多陪陪你的阿耶。我們的天可汗正在變老,不管他如何雄才大略,還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