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萱可不管其他人是怎麼想的,和那姑娘爭吵她不願意,就忍氣吞聲由着對方,她也沒那麼好的脾氣,那麼打對方一巴掌,讓對方長長記性,就是最快的解決手段了。
她視線環顧四周,打算在不損壞彭府財物的前提下,尋個法子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力值,震懾住這個找她麻煩的蠢東西。
卻不料還沒等她找到合適的展示物,一個身穿綢緞衣裙、頭上插了好幾支金簪的婦人,就尖叫着朝她衝過來了。
「你這個下作的小c婦!你好歹毒的心腸!」她一邊罵着髒話,一邊舉起手,就要還顧文萱一巴掌。
顧文萱抬手,精準、迅速的捏住對方手腕,然後另一隻手迅速拔下對方頭上的三根金簪。
圍觀眾人看的一頭霧水,他們還以為顧文萱會和這對母女打起來,卻不料她竟然下手去拔對方頭上的簪子。這......
無法理解顧文萱動機的人腦子裏閃過各種奇葩念頭,他們有人覺得,顧文萱是為了給自己弄個趁手的武器,以免等下以一對二落了下風,也有人覺得,顧文萱是想錢想瘋了,想要趁亂大賺一波,反正就是沒人想到,顧文萱其實只是想要震懾這對母女。
只見她一邊單手抵擋那婦人和她女兒的左右夾擊、抓撓撕咬,不僅自己沒傷到分毫,而且還在對方不依不饒攻擊她的同時,用左手把那婦人的三根簪子,捏吧捏吧直接捏變了形。
眾人眼睜睜看着那三根金簪在她手中變形扭曲,最後被她團吧成一坨金子,又准準的塞進那婦人嘴裏,堵住了她污言穢語的不停謾罵,甚至差點兒磕掉她門牙。
嘶——一大半人在心底倒抽一口涼氣,剩下的一小半人則忍不住去看已經被嚇傻了的那姑娘。
是的,原本還在幫着自己親娘對付顧文萱的那姑娘,直接被顧文萱的這一手給嚇得呆立不動了。
當顧文萱一把推開她娘,將冰冷的視線朝她轉過來,那姑娘嗷的一嗓子直接大哭起來。
她怕呀,怕顧文萱也用一樣的招數對付她。
她娘費力地拽出了被顧文萱硬塞進她嘴裏的那塊金子,「你、你別動我女兒!」
顧文萱一個眼刀丟過去,「不想挨打是嗎?那就閉緊嘴、滾遠些。」
那婦人還要再說什麼,彭旭安的大舅母氣喘吁吁小跑過來,「哎呦,這是怎麼了?」
顧文萱沒說話,那婦人卻是眼淚嘩嘩的流,她一拍大腿,「趙大夫人,我們好心來賀喜,結果卻在縣令大人的府邸里被這女人欺負的這麼慘,您可得為我們母女主持公道啊!」
趙大夫人沒理她,而是先眼帶詢問看一眼顧文萱,「顧姑娘?」
顧文萱一指那姑娘,「她說我滿身臭氣,裙角上還有泥點子沒洗乾淨,我看在彭家今天辦喜事的份上沒搭理她,她卻不依不饒,直接湊過來指着我的臉,說我是鄉下泥腿子,還問我是聾了還是啞巴了。」
「我忍無可忍,賞了她一耳光,然後這女人就衝過來和她一起辱罵我、毆打我了。我一邊抵擋,一邊把這女人的金簪捏成一團塞她嘴裏了。」
這陳述沒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成分,顧文萱那平靜、客觀的態度,不知道的人看了,肯定會以為她說的是別人的事。
趙大夫人見她這樣,心裏對她的讚賞不由又多幾分。
她雖然沒怎麼親自和顧文萱接觸過,但卻沒少聽彭念安和趙家其他人誇獎這姑娘,對她的人品、性情還是很有信心的。
再加上在場的其他賓客,包括他們趙家的一些族親,在這姑娘陳述事情始末時,都沒有表現出異樣神色來,甚至她比較熟悉的一位趙家媳婦,還不着痕跡地沖她點了下頭,以示顧文萱所述全部屬實,趙大夫人察言觀色,心裏頓時就更有底了。
她看向那對母女,「是這樣嗎?」
那婦人下意識想要否認,趙大夫人又道:「這位太太,我勸你想清楚了再回答,這敞廳里可還有彭家、趙家的親戚朋友呢。」
那婦人頓時就說不出話了。
趙大夫人又問了一遍,「請問兩位,事情的前因後果是顧姑娘說的這樣嗎?」
那對母女低着頭,眼珠子亂轉,卻還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