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帶着人浩浩湯湯的來了那處莊子,毫不客氣地將大門拍得砰砰作響。
來開門的,正是麗妃娘娘放在太子身邊的那個侍從。
一見到面前這些人,他的臉色陡然間巨變,下意識地抓緊了門框。不過他反應很快,立刻道:「官老爺們這是做什麼?我家就是本本分分的人家,可從來沒作奸犯科啊。」
京兆尹斜睨着他,眼裏帶着幾分譏諷,淡淡地道:「沒說你作奸犯科啊,我們也不是來抓你的,你別緊張。」
「是有人報官,說家裏的小妾丟了,有人看見那小妾往你家的方向過來了,因此我們來看看。」
那侍從一愣,下意識地說:「怎麼可能,小妾丟了怎麼……」
他話沒說完,因為他已經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的唐修宴。這侍從霎時間頭皮發麻,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
能被麗妃派到太子身邊,證明他不是什麼蠢貨,至少腦子是好用的。
他在最短的時間想明白了,這事兒是有人背後做局,拿唐修宴當槍使了。
侍從深吸一口氣,沉聲說:「我們家從來沒有來過什么小妾,官老爺們還是去別的地方找找吧。」
說着,就要關上門。
京兆尹卻一腳踩進門內,悠悠地道:「你說沒有就沒有?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
那侍從咬牙:「我怎麼可能會騙人呢?真的沒有。」
京兆尹淡淡地說:「有沒有,讓我的人搜一下就知道了。」
這侍從眼見着面前之人難纏得很,有些咬牙切齒。
他上前一步靠近那京兆尹,在那京兆尹的耳邊輕聲說:「大人,這莊子的主人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這裏面當真是沒有誰的小妾,大人還是見好就收,去別的地方尋尋吧。」
說着,不着痕跡地從袖口拿出宮裏的腰牌來。
這但凡是個有腦子的,見到這腰牌也知道裏面的人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京兆尹能招惹的。但是,這京兆尹就像是個睜眼瞎一般,完全沒看見那腰牌一樣,淡淡的說:「能不能得罪得起誰知道呢?我今日只不過是來找人,不是來找麻煩的,縱然是陛下問起,我也是有正當理由的,我怕什麼?」
那侍從見他還不依不饒,頓時有些急了,沉聲說:「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京兆尹:「多謝,是不是死路,走了才知道。」
侍從眼見着對方軟硬不吃,又拿出銀票想要塞給京兆尹:「這些給兄弟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京兆尹連帶着銀票塞了回來,順便推了他一個踉蹌。
京兆尹冷笑一聲:「賄賂本官,罪加一等。」
「來人啊,給我進去搜。」
帶來的人一擁而上,全部衝進了莊子。
那侍從急了,張大嘴巴就要喊,被京兆尹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嘴按在地上。
他掏出塊帕子塞進那侍從的嘴裏,似笑非笑地說:「你就老老實實的待着吧,你放心,若是你家真的沒有作奸犯科,也沒有那小妾的蹤跡,我們會離開的,不會給你們造成任何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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