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高飛看了身後的陸九卿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聲對墨簫說:「微臣忙於政務,對於家庭對於子女確有疏忽大意。」
墨簫眼神冷了一下,看陸高飛的眼神有些不滿。
這老傢伙,明顯顧左右而言他。
但這始終是別人的家事,自己無名無份,插手太深會有人起疑。想到這裏,墨簫心頭倏然間湧上一股怒火,本來還算不錯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他停下腳步,不再往裏面走。
陸高飛一愣:「殿下?」
墨簫心中有氣,懶得理他,徑直走到陸九卿的面前:「你,過來。」
陸九卿皺了皺眉,當着眾人的面不好叫人看出端倪來,只能跟在墨簫的身後走。
墨簫帶着她走遠了一點,隨後才低頭看向她。
陸九卿等了半晌沒等到墨簫開口,有些疑惑地問:「殿下還有事?」
墨簫抿唇:「不是你有事嗎?」
陸九卿:「???」
「你讓秋月告訴我,讓我陪你回門,我來了你卻什麼也不說。」
墨簫有些暴躁:「你當老子的時間是流水,想要多少有多少?」
陸九卿的臉瞬間充血,一路紅到了耳朵尖。
這個秋月,明明答應了不說,怎麼轉頭全說了?
陸九卿尷尬得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
她就說,好好的,墨簫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在今天這個日子裏跑來忠勇侯府。
原來是因為自己說的話。
「我、我只是隨口一說,並不是真的想要麻煩殿下……」
陸九卿越往後說,聲音越小,腦袋垂下不敢看墨簫。
墨簫果然臉黑如墨,拳頭攥得咔咔響。
別人隨口一句話,他跑得比狗還快,像個傻子。
陸九卿有些怕,往後退了一步。
墨簫看見陸九卿的動作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壓着怒火:「你躲什麼,怕我打你?」
陸九卿不敢說話。
墨簫看她這個樣子就來氣:「你還知道怕?我還以為你什麼也不怕呢。就知道在我面前耍橫撒嬌,在別人面前就成了個傻子啞巴,任由人欺負。」
「我早說唐修宴不是個好東西,你非不聽,非要嫁。現在呢?那狗東西竟與你那好姐姐勾搭上了。」
陸九卿挑眉,隨後低聲說:「殿下,別亂說話。」
「我亂說?」墨簫氣得哼了一聲,「長了眼睛的就能看出來怎麼回事,就你這個蠢蛋看不出來。你還在那糾結什麼蜀錦,人都要跳牆了!」
陸九卿:「……」
「算了,說了你也不聽,你那狗腦子裏空空如也,心眼兒針尖那麼大,還全裝滿了唐修宴。」墨簫語氣帶着幾分惡狠狠,「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時候別來找我哭。」
墨簫說完,轉身就走。
來得莫名其妙,走得也相當莫名其妙。
在場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墨簫已經跑得影都沒有了。
陸高飛追了幾步沒追上,最後停下,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悠悠地道:「走了也好。」
有這麼個玩意兒在家裏,他連喝水都覺得有些梗,呼吸都要不暢快了。
人一走,瞬間輕鬆許多。
陸高飛這才看向陸九卿,視線裏帶着幾分打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