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林九卿買回家的那次,陳鳶再也沒有讓林九卿幫忙。
如今,她竟然再次開口,讓林九卿幫忙了。
林九卿神色嚴肅起來:「什麼事?」
只要她能辦到的,她一定不推辭。再說了,陳鳶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縱然她幫不上,也要想辦法。
陳鳶看了眼書房的方向,似乎有些為難,好一會兒之後才猶豫着說:「就是楊昱珩,他……」
陳鳶又沉默了會兒,才嘆了口氣,語氣有些不太自然地說:「我這次離開,他好像不太能接受,這些時日都在跟我鬧脾氣。」
林九卿:「……你要去邊關這麼大的事兒,事先沒跟他商量?」
陳鳶:「我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跟他商量?」
林九卿被陳鳶這話給氣笑了,沒好氣地道:「那你現在又來求我幫什麼忙?他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陳鳶:「??」
陳鳶有些茫然地看着林九卿,想出口反駁,但是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九卿看着陳鳶的神色,最後說:「墨簫說的沒錯。」
陳鳶茫然地看着林九卿,什麼說得不錯?
林九卿道:「你果然是狼,還是只獨狼。」
當初,墨簫口口聲聲罵陳鳶是條野狗,有時候還說她像狼一樣狠毒難馴。
陳鳶抬手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姐姐突然這麼說什麼意思。
林九卿嘆了口氣,由衷地說:「我都覺得楊昱珩可憐。」
陳鳶皺了皺眉頭:「他哪裏可憐了?」
林九卿:「自己的媳婦兒要去送死,他卻不知道,他還不可憐嗎?」
陳鳶理不直氣也壯:「誰說去邊關就一定是送死了?我不會死。」
「你是這樣想的,但是他不這麼想,」林九卿耐心地說,「戰場之上,刀劍無限,情況更是瞬息萬變,誰也不能保證能在戰場中完好無損地回來。」
陳鳶:「……」
她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了。
林九卿又嘆氣:「阿鳶,你跟他成親了,你們是夫妻,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並且接受這一點?」
陳鳶低下頭,手握着自己的衣袖來回撕扯。
她知道她成親了,也和楊昱珩有了肌膚之親,她知道他們是夫妻。
但是……她從小一個人獨慣了,不習慣有一個陌生人闖入她的生活。
當初決定去邊關,她想着自己想去,便就去了,根本沒想到楊昱珩。
如今被林九卿這樣提及,陳鳶也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樣做的不妥當了。
"不管做什麼事,在做之前都想一想對方的感受好嗎?最起碼,你應該跟他商量一下,不要讓他做那個最後知道的人,顯得他像個傻瓜。"
林九卿這話說得直白,讓陳鳶許久都沒說出話來。
林九卿又說:"他最近跟你鬧,除了擔心你之外,怕也是心中委屈。"
陳鳶抿了抿唇,然後小聲說:"那我要怎麼辦?我現在跟他商量,還來得及嗎?"
林九卿又被氣笑了:"聖旨都下來了,板上釘釘的事情,你再跟他商量有什麼用?"
陳鳶:"那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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