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只掙扎了一下,便停了下來。
這個懷抱,她躺了兩輩子,再熟悉不過了。
只是……
「你翻牆?」
陸九卿的聲音裏帶着幾分疑惑,幾分震驚,幾分不可置信。
堂堂九皇子,天潢貴胄,來找她,正門不走而是翻牆?
墨簫緊緊的抱着人,聞言臉色扭曲了一瞬,聲音悶悶的說:「這樣近。」
走正門還要繞一大圈,還要等着下面的人開門通傳,麻煩至極。索性直接繞到後面,翻牆進院,方便。
陸九卿半晌無言,好一會兒之後,伸手將墨簫推開,後退一步仰頭看着墨簫:「殿下深夜尋來,是有事嗎?」
墨簫聽着陸九卿這話,語氣里態度疏離,讓他很是不爽。
但是他太久沒見到陸九卿了,沒見面的時候尚且能忍受,但是見面擁抱之後,才知道早已思念成疾。
他不欲再為了那些虛無的東西僵持下去,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沒有事。」
陸九卿蹙眉:「你……」
「沒有事我就不能來看你了嗎?」墨簫打斷陸九卿的話,直直的看着她,沉聲說,「我想來就來,你管不着。」
陸九卿:「???」
墨簫抿了抿唇,看了眼她單薄的衣裳,直接上前一步將人打橫抱起,像是進自己家門一樣進了陸九卿的房間。
他也不客氣,抱着陸九卿放進被窩裏,自己也跟着爬了上去。
陸九卿眉頭皺的緊緊的,自己往後躲了躲,語氣有些僵硬:「殿下,這樣不好。」
墨簫:「有什麼不好?我們以前不是一直這樣嗎?」
陸九卿想也沒想,落下一句:「可我不想像之前一樣了。」
正要伸手來抱她的墨簫一下子愣住了,他緩緩的放下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陸九卿。
「為什麼?」
墨簫問,聽着語氣,像是在竭力的壓抑着什麼一般。
陸九卿聽出來了,這是墨簫生氣的前兆。
她心中有些害怕,一時間沒能開口。
墨簫閉了閉眼,還是伸出手溫和的將人往自己身邊帶了帶,聲音柔和下來:「你不是與唐修宴和離了嗎?你如今自由了。」
說起這事,墨簫的心情又不由得變得好了起來。
一想到陸九卿和唐修宴再沒了關係,他上翹的唇角壓都壓不住。
陸九卿一聽這話,眼神卻往下沉了沉。
所以,墨簫是知道自己和離的事情,特地跑來的?他是不是覺得,沒有了和唐修宴的這層關係,他和自己之間就再也沒有顧忌,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是,墨簫又有沒有為她考慮過呢?
陸九卿一下子坐起身來,將旁邊的墨簫驚了一下。
墨簫慢慢的坐起身來,盯着陸九卿的臉看了片刻,然後問:「你不高興?為什麼?」
因為和唐修宴和離,還是因為自己不請自來?
陸九卿抿着唇,深吸一口氣之後,扭頭看向墨簫:「殿下,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墨簫的眼神一點一點的冷了下去,好一會兒之後,他呵了一聲:「不對又如何?又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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